“宝宝,是爸爸对不起你。”蒋兆川眼眶发红,“是爸爸没有教好你。”
澄然扬起手,把那叠资料扔纷纷扬扬,“去你费罗伊德,去你!”
蒋兆川按住他肩,“你从小没有妈妈,都是带着你,宝宝,你亲近爸爸没有错。这是种不安全感,你有防御心,你才会怕失去爸爸……”
澄然随手抓起张纸,看到上面粗字,“情节过度者,甚至会影响父亲婚姻,导致自身也无法进行正常人际交往……”
“这才是你目,你急着要新家庭,你才想摆脱。”澄然三两下把资料撕干干净净,他终于知道蒋兆川那两个星期去做什,还有他这段时间不说不拒。原来他在等,就等到他考试之后,要把他当个精神病样送到医生那!
然讽刺笑道:“爸,你可真有理。”
蒋兆川这次直等到电影结束,等到那株植物扎上根,他才从沙发上站起来,几乎用他这辈子最轻柔口吻道:“还有,因为他们没有血缘。”
澄然也猛地站,蒋兆川却已经套上外套,如常出门去。
鹏城冬天也比不上这个房子冷如冰霜,澄然期末成绩出来,从班级前十直接滑到年级百,班主任着重打个电话给蒋兆川,言辞犀利把澄然退步原因分析番,其中少不得项就是早恋。
蒋兆川陡然被刺激到,看那惨不忍睹成绩表,回家后就把澄然骂个狗血淋头。澄然难得没有回嘴,最后才说:“这次不小心,下个学期就会考好。”
“有病吗,你是当有病!”蒋兆川现在是怎看他,是把他当成个心理有障碍未成年,还是个有同性恋潜质恐怖分子?
“宝宝,爸爸会陪着你,爸爸会跟你
“不用等下学期。”蒋兆川揉着眉骨,犹豫着向前走两步,然后把将坐着澄然按在怀里。
蒋兆川气息立刻贯彻澄然全身,又凶猛又摄人,狠有如实质,几乎就要将他剥皮拆骨。但这个久违拥抱并没有让澄然感受到半点欣喜,他直觉预料到什,浑身上下都紧绷悬悬欲坠。
这个拥抱只持续几秒,蒋兆川就松开他,转身从公文包里抽叠资料,“宝宝,爸爸给你,也是给,预约个心理医生,明天们就去见他。”
澄然木然接下他递过来资料,最上面放着是张心理咨询师名片,底下附着本书《心理学大词典》,还有叠资料。他粗略翻翻,几个关键字逼入眼中,“费罗伊德”,“恋父情节”,“相关对策”……
他等许久,也没有等到蒋兆川下句话,只能先说:“你是觉得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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