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心里不断翻搅着怀疑和恶意,脸上笑容却依然温柔可亲,聂青注视着他眼底,闭闭眼:“陛下,他犯上作乱罪当容诛,包括陛下处决那些世家贵族也是罪无可赦,陛下……没有做错任何事。”
容怀唇瓣微抿,垂下眼帘,遮住眸底复杂挣扎情绪。
斟好两杯酒,杯摆在他面前,另杯摆在聂青面前。
聂青看眼醇香清冽酒液,端起酒杯,饮而尽。
容怀张张嘴想要阻止他,但话到嘴边又没有说出口。
这场鸿门宴,容怀看似无动于衷,但其实他内心还是动摇,他太渴望切都掌握在自己把控之中……而赵宦官谎言和背叛却触动他不堪撩拨,匿藏许久疑心病。
因怖故而生疑。
—
七日后,琅军大捷,容怀让赵宦官从京城带来厨子摆桌好宴,慰赏犒劳将士们。
他则与聂青在中军帐中小酌。
根拔起,毕竟孤向来都是人不犯,不犯人。如今他们已经先行步去黄泉路,在奈何桥上等着你,你也别让他们等得太久。”
赵宦官花白胡须疯狂痉挛,身体不住抽搐,最后口头鲜血,倒在案桌上。
容怀淡淡笑,拿起桌上酒壶,仰头里面酒水饮而尽:“来人,把他拖出去。”
侍卫木讷地走进来,把赵宦官尸首拖到帐外。
容怀凝视着桌上烛火,他把那些百无用百官们都变成活死人,他们家属肯定要闹腾,所以他刻意留下赵宦官作饵,把所有人引到明面上连根拔起。
“陛下,臣知道这酒里有毒,”聂青平和纵容地注视着他。
容怀手腕抖,骤然抬起头来。
“陛下,臣心甘情愿饮下这杯酒,并不是想证
“臣已知晓赵宦官设鸿门宴事,”聂青在他对面落座,注视着两人中间酒壶。
容怀抬袖斟酒,动作顿,轻声问:“那你怎看呢?”
会认为残,bao嗜杀,对白须老臣也能痛下杀手,和民众心目当中仁慈君王截然不同?
还是说对失望,认为不再是那个善良柔软孩子,后悔曾经对施以援手?
亦或是痛斥这样名不正言不顺,bao君,不该坐在这个位置上?
毕竟……谋害帝王可是重罪。
可是赵宦官是少数历任三朝,维持风骨,清正廉洁人,没想到也会这样迂腐不堪,也会为除掉他这个,bao君而撒下谎话。
这也就说明,人心总是会变。
赵宦官已死,他身边活人也只剩下聂青,如果说人心总是会变,他们终究会走到势不两立两端,那他要不要先下手为强,把聂青变成活死人呢?
他唯独不能接受,聂青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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