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脑中浑噩,也清楚自己没有选择,如果他不选容怀,他怕是当场就会步上这些人后尘,更何况他曾经繁荣子嗣,如今也仅剩下个容怀。
除容慷,容怀兄弟姊妹全都趴在血泊里。
但是容慷却恨不得自己死,也好过受到容怀百般折磨。
拿到传位诏书之后,容怀当着容慷面把他下半身扔进火盆,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双腿被焚烧殆尽,然后在芜苑旁边开辟座荒院,把容慷扔进去,“陛下迂腐无能,荒*奢靡,为满足自己私欲,导致百姓们水深火热……理应当受万人唾弃,万死难辞其咎,但孤仁慈心悯,不忍陛下以死谢罪,所以请陛下往后也和兄长起幽居在此,陛下曾经如此钟爱兄长,想必看到兄长现在惨况,难免心疼不忍,往后就请陛下直关顾兄长。”
“兄长能活到几时,陛下也就能活到几时。”
则砸在桌面上,但容怀吊着他口气,他并没有死去,而是苟延残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分家身体发出凄厉悲惨哭嚎。
陛下亲眼看着这诡异离奇幕,呆滞片刻,目眦尽裂:“你!容怀竟敢做出这种事——”
容怀抬阶而上,他没有穿屐履,就赤着脚踩着玉阶,步步缓慢地往最高处走去。
他身披单薄白袍,唇角挂着温柔可亲笑容,本该是让人如沐春风笑,可因玉白脸颊上血污反让人觉得心悸胆寒。
更别提容慷撕心裂肺哭嚎声,切都提醒他这是再真实不过现实,陛下眼睁睁地看着他步步走过来,腿肚子瑟瑟发抖,屁股瘫坐在龙椅上。
“陛下,切记保护龙体啊。”
“啊,差点忘陛下长生不老丹,”容怀忽然想起件事,从怀里把符坚曾为陛下炼制丹药掏出来,“您该吃药。”
陛下立即伸手想去接,但容怀却故意拔开瓶子,任
容怀脚底沾染鲜血,他所走过玉阶上也就留下道长长血痕,他站在陛下面前,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陛下,您昏聩无能,愚昧无知,早该退位。你说,接下来这王该谁来做?希望您深思熟虑。”
陛下原本是想震怒,但是他现在胸口没有怒火,只有无穷恐惧,他张大双眼,下颔汗水堆积,死死扒着椅子扶手,有如烂泥般瘫软在坐垫上:“孤,孤……”
容怀俯身摸摸椅子,真是好冰凉位置,为什总有那多人争着,抢着它呢?
他想不明白,直起身体。
“您现在已经没有别选择。”他轻柔地笑,语双关,看着眼前这张苍老恐惧脸,他曾经那渴望这个人怀抱,渴望他摸摸自己头,但如今心湖却毫无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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