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府亭台楼阁,装修典雅,琼花苑内水榭歌台上还有曲娘在台上拉着清曲。
曲娘生得如花似玉,在京城里颇具名气,可当容怀露脸,满院才俊不约而同便是一静,容怀并不是英姿勃发的英俊,而是一种由内而外雍容矜贵的美,让人一见便心弛神曳,与他一比,台上妆容精致的曲娘倒像草芥般,入不得眼,就连那面如冠玉,意气风发的状元郎柳思谦也黯然失色。
柳思谦正侃侃而谈,旁边忽然一静,他也抬头望去,一眼便见到那玉质金相的少年。撇开外貌,那通身的气度比他所见过的王孙贵族还要像皇族。
柳思谦一见便心生不喜。
在座的无不是手持纸扇风度翩翩的文人墨客,或是出身优渥,仆佣成群的权贵子弟。
门口,抱住容怀泪如雨下:“我的儿,娘可算见到你了。”
容怀上头还有两位兄长在外地为官,他是最小的一个,颇受容母惦念,傍晚容父回到府中见到容怀也舒眉展目,畅饮了三杯酒:“你娘整日吃斋念佛就为了给你祈祷,也不许我饮酒,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见容怀身体还算康健,容父便又开始动心思想给他塞个一官半职,容母则较为感性一些,她念及容怀将及冠,刚回到京城,连个熟悉的朋友都没有,未免太过孤单,便让他去参加三日后恭王妃举办的琼花宴。
琼林宴是礼部在琼林苑设宴款待新科状元所办的大宴,而琼花宴却是每年四五月繁花盛开的时节,满京城王孙子弟青年才俊都能参与的赏花宴。
转眼便是三日后,容怀乘着马车驶入恭王府,有王总管、小葵和柳灵芝留在身边作陪。
他们都在猜这位少年是哪家公子,容姿这般出众,怎么从未见到过?
然后他们就看见本届榜眼李昀眼睛一亮,起身迅速迎了上去:“小公子!”
容怀记得李昀,当年一身白衫布衣,如今却青袍加身仪表堂堂,他轻轻颔首:“李公子。”
“小公子还记得我,”李昀不敢直视容怀的脸,脸红
恭王妃喜侍弄花草,府内繁花盛景香气袭人,贵女们在香阁里嬉闹,偶尔探头看看花树下的各路青年才俊,本朝重文轻武,儒生无一不是白衣纸扇风度翩翩。
其中本届新科状元柳思谦最为炙手可热,乌泱泱一众都想上去攀谈。
王府掌事负责接待贵客,他在京城见过来来往往那么多王孙贵族,容怀刚从马车下来,他却怔在原地,曾见过容怀这般容貌昳丽到让人失神的少年,愣了好一会儿,才迎上前来:“这位可是容府三公子?”
“不错,”容怀抬眉,问:“琼花宴可在此处?”
“正是。”掌事踹了一脚发怔的婢女,婢女红着脸回过神来:“三公子随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