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强压下心底恐慌,看着容怀平静双眼,也逐渐恢复镇定:“机会?”
容怀轻声道:“现在边境饱受蛮夷之苦,如今已连失三城,你……愿意
“没什可聊,”霍燃垂下眼帘:“小公子为何要帮奴父亲医治肺疾?”
霍父并不知道他儿子霍燃已经卖身为奴,还对容怀极其推崇,于他们穷苦百姓而言,抓药,治病可是大笔费用,他个跛子,本想着熬熬就过去,没想到容怀特意将他接到邻县药庄里,安排大夫治好他肺痨。
如此来,他就算是个瘸子,也能下地干活,至少能减轻些霍燃身上负担。
霍燃原以为容怀接走父亲是为要挟他,没想到容怀是特意嘱咐大夫为他父亲治病。
“你父亲对你重要,”容怀凝视他问:“现在你可还安心?”
见霍燃高兴,容怀面上也染上笑意,起身道:“走吧,带你去瞧瞧。”
容宅里恢复平静,仆役们按部就班做着手里事,杂役事因为被严禁提及,切就像没有发生过。容怀同霍燃来到后门,院门口停着辆不起眼马车。
容怀止住脚步,“你去看看。”
霍燃大步上前,伸手拽开车帘,却见里面坐着位面容枯瘦中年人,手旁摆放根手杖,他顿住:“……父亲?”
见霍燃和父亲说上话,容怀刻意走得稍远些。
霍燃沉声道:“奴直都很安心。”
即使是之前,他心里清楚容怀为要挟他带走他父亲,但心底他也相信容怀会善待他父亲。容怀在旁人眼里或许冷漠凉薄,他却觉得容怀有柔软面,并且对此深信不疑。
“既然你现在没有后顾之忧,”容怀停下脚步,转身道:“你甘愿辈子做奴?”
霍燃愣,这才明白容怀为什忽然带他来见霍父,心底再次涌起铺天盖地恐慌,嗓音干涩:“小公子不要奴吗?”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后院,站在石桥上,容怀望着脚下蜂拥而至花鲤:“之前就问过你,想要做食谷黍雀鸟,还是选择食肉鹰豹,现在你有个机会。”
霍燃也说不清现在自己是什样心情,他分明从小和霍父相依为命,父亲也是他唯在意亲人,可现在见到平安父亲,他心里却没有想象那激动,就像感情被稀释,淡薄。
像是隔层纱。
取代而之是容怀面容,和就连和父亲说话时候,他都频频走神,脑海里面直牵挂反而是不远处容怀。
最后他只简略地和霍大传说两句话就从马车走下来。
容怀站在后院门口等霍燃,他见霍燃这快就结束谈话,问道:“不和老人家多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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