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霞用指腹揩揩眼角,轻轻笑着:“你愿意和说这些,还有些意外。”
好不容易提到高水准语言水平再次回落,谢航在心中反问,难道找不就是为听说这些吗。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年霞在思考要不要对谢航所提到“童年”发问,而谢航在努力编个得体回话。
放在桌子上手机忽然振动,很轻易能看到来电人是季思年。
迟迟未曾冒头尴尬感在此刻攀升,谢航手指悬在手机上方。
年霞这下彻底噤声,只是看着他。
谢航猜也许是这个答案直白得有些残忍,还很容易被误解意思,他尝试用林菁曾经说过话来进行解释:“有些问题出现并不是因为有人做错什。”
他初次听到这句话时知半解,可此时说出来,居然在理解之外还产生深深共鸣。
“……见心理医生,是因为有个不太好童年。”他说,“您不用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您是很好父母,也把他养得很好,如果没有他,走不到今天。”
他再抬头时,看到年霞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她。
“你们起时候,小年有没有提到过们?”年霞笑笑,“这个父母当得不太称职。”
谢航听到这话后,隐约有些明白季思年这个性格形成根源。
不沉溺于爱里,反而从自己身上扣问题,觉得自己不够格。
也许因为他成长环境里就充满这样元素,善良却不够自信。
“接吧。”年霞向后靠在椅背上,谢航注意到她比刚见面时要放松许多,笑容也看着少些压迫感。
他和季思年般情况下都不打电话,除非是
谢航不自觉地用指甲敲着装牛奶马克杯杯壁,他在脑子里过遍刚刚话,没有挑出哪句是能让人潸然泪下。
“改变他也不是,是他自己,还有您。”
从九月到现在,他已经成功从硬壳里向外走出来,但以过来人身份回想起来,在他看不到地方,季思年似乎也在向外走。
选择沟通、选择停止无止境自责备,再也不要说“总是让人失望”这样话。
他忽然有些心疼,人都是多面体,但这是他未曾看到过季思年,是他藏在很深地方面。
“他说你们很好。”谢航迟疑下,不知道是点到为止还是深入展开更好些。
这是他都没有和季思年说过话。他前倾着身子喝口牛奶,还是决定告诉年霞。
“他觉得你们太好,是他这个孩子做得不够称职。”
年霞没有想到这个答案,意外地“啊”声,良久问道:“是他和你说吗?”
“不是,是心理医生说。”谢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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