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年凭着肌肉记忆向下压
压刹车，速度缓慢地驶进直角弯。
然后向左转。
考场
广播比车内机器先
步播响：“九号车考试通过。”
季思年注意力还没从曲线中脱身，听到这话猛下灵魂归位，立刻踩着油门，把车绕大圈回到起点，
这次实在是不能再挂，他自己都觉得简直对不起教练。
他倒库和侧方停车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也有很大可能性是他把谢航传授方法和示意图背得滚瓜烂熟。
为能蹭上谢航科三，他必须得把过。
他慢慢把车子开到曲线行驶弯道外，踩下刹车等着弯道里考车驶出去。
练这
长时间曲线行驶，就算他点天赋都没有，多少也该有些直觉。
“说完。”谢航坐回到桌子前，咬碎嘴里糖，薄荷味激得他手脚发凉。
林菁在他面前小纸杯里倒上热水：“打耳洞？”
谢航挑挑眉。
“要记得每天消毒。”林菁翻开手中病历本，“最近睡眠怎样？”
“还可以。”谢航盯着纸杯里腾起来白烟，低声说，“这几天不吃药也能睡好。”
上只有编号，没有写名字。
“
？”他问。
“是。”林菁接过病历，推门进里屋，“来吧。”
熟悉屋子，百叶窗拉下来，将阳光切割成块洒落在地，林菁在瓷杯里倒上开水：“有什想说？”
谢航把外套挂在衣帽架上：“你不先问吗？”
第个弯道过得还算轻松，季思年在转方向盘时候忽然想到谢航。
他们两个中间就像隔个曲线行驶，距离不算长却弯弯绕绕，他总是会压线出错。
攥着方向盘手冷得厉害，在白线贴上挡风玻璃左下角时候开始向右打轮。
但是弯道总可以走出去。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功夫练到位，这次考试很顺利流畅，机器报出直角转弯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是吗。”林菁声音很轻。“从什时候开始，还记得吗？”
谢航想想，说：“打完耳洞那天。”
“考试开始，您已进入考试区域。”冰冷机械女音从副驾驶前机器中传出来，这句话季思年都快能背下来。
他轻轻抬刹车，尽力让车身正着驶入考场。
“倒车入库。”机器扫描到他开进倒库项目内。
“这是你第次主动来找。”林菁笑笑，“你难道不想先说吗？”
旁小茶几上摆个小托盘，谢航顺手拿块薄荷糖。
透凉薄荷味顺着舌尖蔓延，压制住他置身于这个环境里几乎是条件反射性慌乱无措。
“分手。”他说。
“嗯。”林菁没有露出什讶异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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