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年下子把门关上。
不过每次面临这种场面,他总是不自觉地在笑,甚至有时候要半天
比如某天下课看见谢航站在楼底下,季思年问他在干什,谢航说在等你。
季思年莫名其妙地问:“等干什?”
谢航说:“周英凡能打个电话就约你出来,为什不能等?”
到后来变本加厉,跨年晚会时谢航打电话约他起去,季思年还维持着最后点理智,搜寻个牵强借口:“元旦回来有个考试。”
谢航说:“周英凡……”
“去图书馆。”季思年说。
谢航点点头:“也去,等下。”
季思年瞪着眼睛看他。
“不能去吗?”谢航说得非常平静,“跟周英凡早上通个电话就能去食堂见面,跟顺路去图书馆就不行?”
季思年半天没说出话。
有些乱地走远。
季思年看那人脚步虚浮得都快飘起来,低声问:“室友病啊。”
“烧到39度,早上晕得差点直接从上铺栽下来,给他随便弄点粥吃完喝药,得送校医院。”谢航看他眼,“你怎回来?”
这问题简直问得茶香四溢,季思年斜着眼睛看他:“还以为您老人家准备把装聋贯彻到底呢。”
回答里带着些火气,季思年不想在这种事上装风轻云淡。
“靠,去去去。”季思年打断他,“新年新气象,把周英凡从咱俩中间踢出去行不行?”
下秒209门就被敲响,谢航拿着手机站在门口:“走吗?”
“你——”季思年简直无语,“等下,换身衣服。”
他想想又怀疑地问道:“咱俩是分手吧?”
谢航面无表情地说:“朋友就不能约你吗?周英凡……”
这得是什眼睛,随便眼就能看见别人手机上来电显示。
他看着谢航把书本塞到背包里,终于憋出句:“这叫没把醋吃到周英凡头上?”
谢航停下手转头看着他。
季思年和他对视几秒,好像飞来根羽毛逗着心脏砰砰乱跳,他垂下眼叹口气:“行行,去去去。”
从这天开始直到年末,周英凡都成为个绝佳对比词。
他真不是故意气人让谁吃醋,但周英凡刚才那段痕迹很重表演实在是太像他俩串通好要玩欲擒故纵。
被误会在演什幼稚戏码让他莫名有些没面子,比被谢航看见他跟周英凡拉手拥抱还要尴尬。
“也不至于把醋吃到周英凡头上吧。”谢航笑笑,靠在门框上,“他就搭个肩膀,都怕你扬胳膊揍他顿。”
季思年没忍住笑:“表情有那真情流露吗?”
“你会儿有什安排吗?”谢航把话题转得很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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