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年早就觉得谢航风格很另类,可此刻是他第次如此真切地体会到。
之前他没怎深思过这件事,毕竟谢航所经历事他无法感同身受,也很难理解他某些想法,所以认为这只是他种生活态度。
就是很酷。
但这个状态很不对劲。
很病态,打心底里自封闭。
谢航看着他。
仿佛燃气灶下子打着火,季思年只觉愤怒铺天盖地砸下来,不可思议卷着股火气,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是不是这多年没挨过揍啊?”
谢航收胳膊,叹着气:“刚才要是跟你说,你是不是就直接过去打他?”
“不知道,反正现在挺想打他。”季思年咬着后槽牙,感觉连冷风都绕着他走,燥得跟掉进东非大裂谷样,“然后呢?有人信?”
“不知道,无所谓。”谢航说,“又不是假话。”
“要不是刚刚人那多,早就问。”季思年说
谢航伸伸腿,胳膊架在椅背上看着他:“刚才问也不会说。”
“为什?”季思年往后捎捎,“你这个姿势好像在警告嘴严实点,要小心挨揍。”
“不然你以为宋玮为什不跟你说。”谢航说。
“靠?”季思年还真相信秒,脑子里反应会儿才意识到是在跟他开玩笑,“你快得,你之前压根不认识他吧。”
那层外壳太坚硬,哪怕季思年见过他最失控时样子,也认真听过他倾诉,却依旧能察觉到种拒人千里之外戒备。
他不愿意被人解。
“很多人都知道吗?”季思年冷静下来,猛地有些不太舒坦。
当然很多人知道,连宋玮都知道。
他不会
“这是真假问题吗?这不就跟有人说……”季思年咬住舌尖。
这不就跟有人说喜欢男样吗?
虽然不是假话,可也没人愿意被所有人知道吧,还是在被迫公开情况下。
谢航说得很轻巧,要是换别人季思年还会觉得他是在强颜欢笑,可放到谢航身上,能看出来他是真无所谓。
他不在意别人怎看,反正他不需要对外界善意或恶意做出回应,不需要朋友,不需要社交。
谢航笑笑。
大厅里用柜式空调,冷风吹得呼啦啦直响,还固定着个方向猛吹。
他俩坐这个角恰好被冷风扫个边,刚刚在外面晾得太久,乍进来没觉得,现在坐久简直仿佛身处西伯利亚。
“他走后门因为他小姨是们年级组长。”谢航说,“家情况学校多少知道点,他模之后通过年级组长那边打听来些,后来就跟人说考第是因为脑子有问题。”
季思年愣:“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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