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年看着滚落毛绒公仔:“心理辅导,因为他遗传病吗?”
“你……”尹博略有些诧异地看他眼,“这你都知道啊,刚还纠结要不要瞒你这事儿。依那浅薄经验看,也没有到那个程度,就是压力太大,而且能感觉出来这压力主要是他家里人带来。”
“是。”季思年听着娃娃机欢快音乐,有些心烦意乱。
五彩变化光斜斜打在脸上,他轻声说:“他这种情况,以后定会发病吗?”
“不好说。”尹博没有再动摇杆,只是静静地看着小显示屏上倒数跳动,“也没研究过,以后有时间看看。他有致病基因,原生家庭影响也大,以后要是没有强刺激诱导因素,应
“早上抽烟,他能闻见。”季思年挑个机器,投两个币进去,“你到底想说什?”
娃娃机爪子很松,白色企鹅从半空中掉回去。
季思年把装着游戏币小框递给尹博,手插在口袋里站在旁,帽檐遮住他半张脸。
“就是没想到你俩能成朋友。”尹博自己扔两个币进去,晃着摇杆,“玩得到起去吗?他看上去真挺难处。”
尹博跟谢航接触层面与他截然不同,他突然有些好奇:“怎说?”
BY郁阎。
季思年推着出口处转杆,无奈地说:“为什俩就不能是单纯朋友?”
“没往这边想。”尹博跟在后面,“你俩中间氛围挺不样。”
硬币被他抛起来又接住:“怎个不样?”
“说不上来,反正从第眼就看出不样。”尹博语速飞快,“外人走不进去磁场,心照不宣那种,根据爱情三角理论般上过床就会产生……”
“你问,这儿没什好话啊。”尹博两手撑在操作台上,“老觉得他得去看看大夫。”
季思年靠着旁边娃娃机,脑子里莫名出现那杯葡萄气泡酒。
以及端着酒杯那只擦破指节手。
“得做做心理辅导,压力太大。他这种人经历得太多,心智比同龄人成熟,所以还以为他交不到朋友呢。”
白色企鹅头顶标签被勾在爪子上,却仍在升到顶时掉落下来。
“你快闭嘴吧。”季思年叹口气,在兑换游戏币机器前站定,“他不知道性取向,你以后别在他面前说这个。”
尹博下子噤声,眼看着他付二十块钱,游戏币噼里啪啦地掉进小篮筐里,半天才说:“他不知道?”
“闲?把这事儿奔走相告。”
电玩城里有大半机器还暗着灯,只有那圈抓娃娃机还响着音乐。
尹博过会儿才问道:“他刚刚是怎发现你?没有回头就知道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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