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以后,他房门被人敲敲,谢航那冷冰冰没半点温度声音总算有些回温——听上去像混合着不情不愿、极力忍耐、“大哥算”这几种复杂情绪,跟哄孩子样低声说:“……晚安。”
想想,说道:“你吃饭吗?”
水龙头哗啦啦声音盖住他问话,这个手洗起码五分钟,水流声才停下来。
谢航声音很冷,是从前他没有感受过、拒人于千里之外冷:“嗯。”
季思年皱起眉,突然有些不爽。
上次在医院花园里也是,谢航脾气来得莫名其妙。
谁惹火找谁呗,他跟个金屋藏娇小媳妇样等下午加晚上,就等来个拉到地上臭脸,他图什?
还不如早点睡觉。
季思年把卧室门关,还没敢关太使劲,怕给谢航那半燃不燃火药桶点着。
真体贴!
他爬回床上,揉揉刚拆石膏左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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