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航抬眼看着他。
他这眼神太疏离，周英凡手不自觉
松，纪念册已经到
谢航手上。
他转身要走，被周英凡喊住：“外面下雨呢，要不要上去坐坐？”
想也知道就是句客气话，楼上是他们
同学聚会，他个外人去个什
道理。
“那个……老季腿怎回事？听说受伤？”周英凡“那个”半天才想出个问句来，堪堪把对话进行下去。
过会儿，季思年也回个语音条。
“你这行头应该去抢银行。”
三秒钟语音很快播放完，谢航又点开听遍。
下来送纪念册人是周英凡。电梯门打开他就认出来沙发上黑衣人，周英凡今天特意打发胶，穿得人模狗样，踩着小皮鞋走过来。
他刚走近几步就停下来，微微有些不可思议：“谢航？”
为公路上相隔不知多少米遥相对视，那天可乐喝得人有些醉，他想要破格次。
——交个朋友。
转日下起阵雨，夏日雨总是以倾盆为单位，下之前毫无预兆，惊天动地浇几分钟又停下。
谢航感觉他简直倒霉到种境界，出门就下雨，雨点像在头顶倒大米样砸在伞顶，好不容易走进地铁站就放晴，等坐到酒店那站走出地铁又开始下雨。
他站在出口处撑伞，之前收伞时怕会在室内滴水，特意装进个塑料袋里，谁知他这抽伞，水珠全飞出来，飘飘洒洒落身。
谢航简洁明地说：“出车祸。”
周英凡：“……”
单方面热络撑不起场子，谢航属实半点没有给面子。
实际上他们两个高二就已经认识。
那个时候周英凡在学化学竞赛，因为成绩不错，学校往省队推优时推他上
他上下打量着，确定谢航就是季思年说那个“黑衣黑裤子”。
“怎是……你？”周英凡表情很诧异，不过还是强行镇定下来，挂上个客套微笑，“好久不见啊，最近怎样？”
谢航沉着那张即便世界末日仍岿然不动脸：“好久不见。”
他伸手要接周英凡手中纪念册。
周英凡这才想起来谢航来目，眉毛下子拧起来，似乎是意识到变脸变得太快，又赶紧换回笑脸：“老季让你来？哈哈哈你俩什时候关系这好，
都不知道呀。”
谢航边叹气边往外走，期间还抽空回个消息。
季思年：别忘啊。
谢航：没忘。
季思年发个小蓝歪头笑表情包。
这家酒店挺豪华，谢航走进去时候起码有五个服务生上来迎接他。他坐在大堂沙发上，给季思年发条语音：“到，黑衣服黑裤子，告诉他出电梯就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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