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也是个不爱主动交代行程
小孩，幸好早有准备。纪戎从口袋里掏出刚买手机，放到孟厌手边，“这部手机给你用，已经插
电话卡，
电话要记得接，按1就可以打给，如果在忙没有听到，就多打几遍。”
“不要。”孟厌赶忙摇头，好几千东西，他怎
还得起。
“那你丢怎办？”纪戎哄他，“这是去商场抽奖抽到，没人用，放着电池容易老化，再不用就坏。”
怎能把手机放坏呢！孟厌饭也不吃，放下筷子，摸着光滑蹭亮玻璃屏幕，努力装出个见过世面样子，又是冷酷地“噢”
声。
“家庭住址写在备忘录里，如果
“噢。”孟厌抱着碗，倒是很听话。
这套餐椅尺寸都是按照纪戎身形定制，他个子矮，只能叉着胳膊趴在上面。
“明天还要出门吗？”纪戎问。
孟厌点点头。明天还得去找工作，只是要离今天去那条街远点。
纪戎看着他身上今天刚换上衣服，心里又叹口气。
跟在后面，哑巴似站会儿，在煤气灶点燃噪声里，终于开口，对着纪戎背影轻轻说声“对不起”。
“什？”纪戎回过头，面色疑惑。他以为孟厌是跟来厨房洗手。
“没什。”孟厌觉得自己矫情有病，转头就跑。
袜子脏，得赶紧换下来，不然毛绒拖鞋里头就要变灰。
推开门，床上放着几双白色新袜子，脚脖子上是不规则粉色兔耳朵、棕色熊耳朵。孟厌眨眨眼睛，抱着沾泥书包，又吸吸鼻子。
是裕庆高中圆领校服，胸前几个字都快被磨没。
他倒不觉得孟厌会皮到去玩泥巴玩天，再说，玩泥巴能把书包玩坏，能把手上蹭破皮吗？他有心想开口问孟厌今天做什去，又怕手伸得太长，反而激起小朋友逆反心理。
纪苗苗就不爱被他管，天天嫌他烦。
“出门午饭去哪儿吃？”纪戎还是忍不住操心起来。他今天下去才去拳击馆，买完东西回来在家等到两点，也没把人等回来吃午饭。
“有地方吃。”孟厌有信心做到不饿死自己。
鲫鱼汤已经没刚出锅那鲜，纪戎盛出来碗白汤，放在孟厌面前，吃几口饭就专心剃着鱼肉，将嫩滑鱼肚放在小碟子里。
他手指修长，被橡木筷子衬得白皙，食指指节上还有颗小痣。
孟厌盯眼，埋头吃饭，又盯眼。
“不吃鱼。”他想说不要这麻烦给他剃鱼肉，又怕自作多情，只好这样说。
纪戎看他眼，回他，“厌厌太瘦，要多补充点蛋白质，好不好。”语气是商量语气，碟子却是直接摆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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