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真很认真地考虑过,要不然就都听你吧。”牧长觉很轻地叹口气,“天天总是很有主意,那就照他想要方式办,就陪着他演。如果他真吃药吃坏连也不认识,那养着他。如果他死,那就陪着他。”
别燕知都能听,但是说到这儿他就支撑不住地打断,“你能不能别说你死?”
哪怕是这时候,他仍怕牧长觉犯太多口业。
“觉得这整件事情责任都在。”牧长觉慢慢地说:“首先没能做到让你生病时候主动找,也始终没能传达清楚‘不舒服不是错’和‘不舒服不用躲’这两件事。其次就是让你误会本身很坚强。但其实只要你不要,就会变得很脆弱。”
“你别再说是你错。”燕知摇头,“这件事里很多人有错,包括。但不是你错。”
燕知别开脸,“不需要你同情。”
“所以你觉得是因为同情。”牧长觉然地吸口气,“如果哪怕死,你站在墓碑前,心里想也只是,‘牧长觉可真可怜,年纪轻轻就死’,对吗?”
听见牧长觉这句,燕知眼前下就模糊。
他并不真觉得是同情,但他更害怕是别,口不择言。
牧长觉看着他,像是读出他想法:“你很清楚是不是同情你。”
“不是错,那你为什惩罚?”牧长觉稍躬着点腰,平视他目光,“如果你不觉得是错,又为什担心会自责?还是说你觉得你身体不好再藏起来,能算是对自由成全……”
“因为就是真疯呀,牧长觉。”燕知打断他,声音逐渐控制不住,“是因为每时每刻都在担心,陪在身边人到底是不是真正你,你看到对
“当初你突然消失。就想,天天怎声不吭就不要呢,做错什呢。”牧长觉说话声音直很轻,几乎算得上温柔,“怪你,九年,三千多天,没有天不怪你。但是等再看到你那刻,真感觉是种垂怜。垂怜九年所有心急如焚却永远遍寻不获白天和在自问你有没有在等中辗转反侧夜晚。”
燕知心里酸得受不,下意识地想逃避,“累,想回公寓。”
牧长觉并不伸手拉他,只是轻声说:“燕征天,如果你心里对哪怕还有点在乎,请你听说完,可以吗?”
燕知没再动,但也没转回身看他。
“听见你说你把所有错揽在自己身上结果头发全白,摔坏要个人住院,说你自己像是划火柴见面少面,宁可吃药把自己吃坏也要跟多待几年时候,你知道是什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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