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
人被打断之后，好像忘
自己讲到哪，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但他还记得轻轻摸燕知手，让他知道自己在。
燕知昏昏欲睡地提醒他，“讲到火炉，温暖火光，木柴燃烧发出清脆细响……”
“然后小女孩又划着
根火柴，这次她看见美味甜点和……”那声音越来越轻，“睡吧天天，
在这儿。”
燕知下意识地揪紧手里衬衫，另只手向上环。
燕知想喝，但是又有顾虑，“老喝水就该想上厕所。”
“那天天以前不方便时候都怎
办？”那声音问道。
燕知觉得这个答案多显而易见，“就不喝水。”
“……”
安静，燕知就慌。
知犹豫下，没有否认。
“不哭，”对方抱着他，小心顺他头发，“们今天早上才摘氧气，等会儿医生过来检查看见你着急，又得戴上。”
燕知注意力被他分散，把眼睛压在他肩膀上，“没哭。”
“没哭没哭，不能压眼睛，”那声音里心疼逐渐不加掩饰，“宝贝抬头，给擦擦。”
燕知不愿意，“你让靠会儿，你别老管，你以前不这样。”
“在呢，宝贝，在。”对方护着他背，顺着他起躺下，“不走。”
燕知惺忪间把脸在对方怀里蹭蹭，“真觉得浪费很多时间，如果早知道可以这样轻松，早就应该放手。”
“是，说得很好。天天乖，休息会儿。”对方用被子把他严丝合缝地裹住，下下轻
他向外伸手摸，立刻被接住，“没事儿宝贝，不害怕。”
“你能不能别不说话。”燕知眼圈有点泛红，“心慌。”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没反应过来。”对方把他抱到腿上，慢慢给顺胸口，“不着急，宝贝，就在这儿呢。”
燕知被喂水，厕所也顺利地去过，让身边人给他讲《卖火柴小女孩》。
他蜷着腿靠着人，小口吃着草莓，听到个地方就打断，跟讲故事人分享想法：“当时药快吃完，觉得和这个小姑娘很像。但是现在有你，又觉得不像。”
“牧长觉不就是总管你吗？”牧长觉声音轻柔地问：“你对自己不好，能不管？”
“你以前不管。”燕知挺认真地回答：“以前说不想吃饭，你就不逼着吃。”
“那天天直学习直进步，也不能成不变吧。”对方又亲亲他耳朵，“还是说你心里真觉得，你饿得肚子难受，牧长觉会不管？”
燕知让他说得皱眉，小声嘟囔：“你怎不学习些好？总学这些。”
“口渴吗？”对方在哄他，“嘴唇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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