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接湿巾擦手,等会儿,用种接近若无其事语气问:“你能帮去趟康大吗?”
“那有什不行啊,什事儿啊?”望松涛很爽快地答应,“听林医生说你导师马上过来亲自帮你盯实验室,这诺奖大佬可真局气!”
“也没什,”燕知拉上来截被子,像是掩饰什,“牧长觉戏应该还没拍完,他们每周到周四下午都在校园,想让你帮去看看他。”
望松涛半天没吭声。
燕知以为他为难,“没事儿,你不方便就不用去,也不是很必要。”
“你带什给?别哭,真没事儿。你也米八好几呢。”燕知感觉到身后被垫靠枕,恰到好处地托住他腰。
“米八四点五怎就不能哭?那感冒还不行吗?”望松涛嘟囔,把带早餐打开,“都是你爱吃,但你别勉强,不能吃就不吃。”
“你都说爱吃。”燕知靠着床头,笑着宽慰望松涛。
他其实没什食欲,但他不想让望松涛担心。
“要喂你吗?”望松涛有点扭捏又有点跃跃欲试,“知道你眼睛不方便。你别不好意思,姑娘学会用勺之前都是喂饭,喂得可好呢。”
来应该是望松涛在给林医生小声打电话。
他刚动就停住动作。
明明都应该过晚上,他上腹依然被人护着,就好像身后人晚上没动过地方样。
他抓下肚子上手,立刻有声音贴着他耳边说:“在,宝贝没事儿。”
燕知面罩已经被换成更舒服软管。
“不用。”燕知果断拒绝,“自己就行。”
望松涛把鸡蛋饼卷好用袋子包着放他手里,“亲自烙,这绝活儿,姐媳妇都没做得好。”
燕知尝尝,味道确实挺好。
但他胃口实在差,吃小半个就有点吃不下。
望松涛盯着他吃,看他吃不动就把饼接,“不吃不吃,人医生让少食多餐,咱们得谨遵。”
他放松下来,像小猫样,绕着那只手蜷成个更舒服姿势,朝着望松涛声音方向抬头:“松涛你来?”
“燕子醒?”望松涛谨记林医生嘱托,“没事儿你别说话,林医生都跟说。带着早点过来,能吃话咱们吃点儿行吗?”
“没事儿,你别这紧张。”燕知撑着床慢慢坐起来,“也不能老躺着,也不是多大问题。”
望松涛使劲忍着,声音还是有哭腔,“吓死,燕子你吓死……在飞机上做除颤还没事儿,你可真有大本事……”
“也不是第回做除颤,没你想那夸张。”燕知想缓和气氛,结果发现就他个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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