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答案其实不确切。
但燕知还是点头。
漫长沉默。
“那就不陪你去。”牧长觉声音仍然很轻,轻得燕知觉得嘴里太苦。
好像他这辈子吃过所有药此时此刻都通过喉咙返上来,只要他张嘴就会全吐出来。
牧长觉很难见地坚持,“你要去哪儿?做什?需要知道。”
“在国外那几年,”燕知闭下眼,像是举起把刀,“有个人直陪着。”
牧长觉望着他,问个让燕知怎也想不到问题,“有他陪着你,让你好过点儿吗?”
燕知低着头睁大眼睛。
他不能直哭。
“真很长时间都在后悔。”燕知低头,眼泪掉出去,“明明每天跟你在起,都是最幸福,为什会说那句话。”
“为什许愿和你在起才是真心,偏偏是这句话应验。”
“但是现在在这儿。”牧长觉温声说,“不是你告诉,切已经过去?”
燕知确以为是可以过去。
牧长觉向他确认,“是过去吗?”
向后仰着头,泪水在他眼睛里微微地闪。
牧长觉安静地等着他说。
“上次走,”燕知有点后悔不该喝酒也不该哭,“跟你说最后句话,你记得是什吗?”
“你说,‘再也不想见到你牧长觉’。”牧长觉轻声回答他。
当时牧长觉要去剧组,跟燕知说今年可能不能跟他起庆祝生日,档期排戏。
“燕知,没有怪你,永远也不会因为任何事指责你。”牧长觉声音里有很淡疲倦,“其实和你猜样,知道你走那天些情况。包括从前、现在和以后,你做出任何选择都会理解,并且尊重。尤其在当时那种情
牧长觉会看出来。
然后他点头。
“那你现在是去见他吗?”牧长觉问真心话不再需要赢。
燕知又点头。
“他是最近联系你?”牧长觉继续问。
燕知抬起湿漉漉眼睛,“要出趟远门。”
“去哪儿?”牧长觉立刻问。
“去解决点事情。”燕知眼泪慢慢干。
牧长觉沉默会儿,“能陪你去吗?”
“时间不会太长,尽早回来。”燕知从杯子里喝口酒。
可是燕知把生日礼物都给他挑好。
在那个时候燕知看来,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不公平事,跟牧长觉争执很久,最后问他:“如果生病你也不回来吗?”
牧长觉比他年长比他高,不用发火就很有震慑力,“燕天天,你这不讲道理是教?”
当然是他教。
燕知所有任性肆意、自尊甚至自都是牧长觉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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