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手覆在他额头上,那种感觉并不让他反感。
燕知浑浑噩噩地睡着。
飞机中途遇到气流颠簸,他几乎没有意识地抬抬眼皮,看着眼前人影,声音很轻地抱怨,“不舒服。”
他很久没坐飞机这难受过。
但是很快有只熟悉手给他顺背,“天天没事儿,在。”
燕知睡得并不安稳。
他总是能在飞机上梦见自己不停地说“求求你让回去”“别带走”。
他哭很多次,也吐很多次。
当时在万米高空,他甚至想过去拉开机舱门。
他违反公共秩序,剩下航程都是被“陪伴”。
等燕知喝药时候,他才出声问句,“燕老师吃什药?”
他依旧漫不经心,甚至没转头看他。
“助眠,”燕知说半实话,“防止晕机。”
牧长觉没接着问。
燕知也没力气多说,咽药不到十分钟就靠在椅子里睡着。
他核对着座位号坐下,想等起飞后到经济舱看看有没有空座位。
不过商务舱座位确实宽大舒服多。
在会场站下午,燕知腰累,往后靠住放松下来,又有点不想动。
他刚有点纠结会儿到底坐哪,旁边人就来。
燕知仰着头看牧长觉放行李,“……”
那只手搭在他背上,燕知肚子也有热源护着。
他终于真正睡沉。
燕知睡得太沉,以至于醒过来时候飞机上只剩下他和空乘。
空乘温柔地拍他肩,“先生,先生,们降落,您要下飞机。”
燕知努力清醒下头脑,感觉比刚登机时
温柔空乘坐在他旁边,试图安抚他,“同学你别害怕,你妈妈就在前面座位上。如果你感觉好些,就送你过去。”
“让回去吧,让飞机回去,”燕知哀求她,“必须回去。”
空乘是很漂亮年轻女孩,反复耐心地告诉他:“们已经回不去。”
冷汗渗出来,把燕知额发也沾湿。
他只觉得手里摸到团温暖,就下意识地握住。
牧长觉手机放下,叫空乘过来,“麻烦给拿两条毯子,谢谢。”
接毯子,牧长觉先展开条,给燕知盖时候碰下他手。
冰凉冰凉,碰到热源就本能地抓住。
牧长觉皱着眉,没把手抽走,动作极轻地摸摸燕知额头。
好在没发烧,只是出许多虚汗,又湿又凉。
“好巧。”牧长觉只跟他说俩字,又接着到手机上忙去。
行,至少是认识人。
燕知累得要睁不开眼。
飞机平飞他就从包里掏药出来。
牧长觉大概买飞机上流量,直没关过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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