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不知道要怎做,才能从那张模糊面容里面辨认出刚答应和他起过中秋父亲。
他那时候还以为,命运已经向他展露最残忍阴险面。
他拼命地往回跑,因为他知道牧长觉在那里。
可惜他没能跑到。
早上药效已经过。
燕知没想到这层转折,仰着头看他,“嗯?”
“同事累就坐会儿,让你同事把碗刷。”牧长觉从燕知提回来袋子里掏出个毛茸茸小毯子。
他把毯子护在燕知肚子上,“这是你自己提回来,给你用,好吗?”
燕知不知道自己刚才聊完那两句,脸色已经白,坐下来才发现自己手脚冰凉,刚吃下饭像是石头样坠在胃里。
牧长觉走,去厨房刷碗。
牧长觉算什。
牧长觉是道咒语,是只要想起来就能平复切安全词。
但他只能想,不能念。
“至少能算个同事吧?”牧长觉替他回答,又不轻不重地加上:“燕老师。”
燕知生命里所有快乐都曾经伴随着牧长觉。
该听说什?你喜欢吃什,还需要去听谁说?”
燕知抿下嘴,“们当年分开原因都在,不管你听说什,都不用觉得你有责任。”
“有责任?”牧长觉带着笑重复遍,“燕老师,现在既然已经时过境迁,你能不能向透露点你离开原因,你觉得应该听说什?”
燕知下意识地把手指抵到齿间,双臂环胸,“你知道发生什。”
牧长觉看着他,反问:“全都知道吗?”
燕知给文献做行毫无意义标注,几乎是出于习惯地
燕知蜷在沙发里,假装在看篇文献,脑子里却全是“急救!快叫救护车!”
但是他那时候就已经知道太晚。
来不及。
人流那多血,怎可能还活着?
就像上次,哪怕就在医院,燕北珵也还是那样当着他面走。
现在这些快乐消弭成过往,而牧长觉向他自称“同事”。
燕知有点像是被蜘蛛毒液麻痹昆虫,死到临头反而不觉得疼。
“是,高攀你,算同事。”燕知说完才察觉到自己语气中刺,下意识地看自己书包。
药在里面。
“那同事照顾同事,没什不妥吧?”牧长觉扶着他腰,慢慢带到沙发边。
燕知忍不住地看门框正下方,像是种确认。
牧长觉还在等。
“当时以为……”燕知平静声音因为他咬住指尖而稍微含糊,“当时知道们不合适。”
“很合理,接受。”牧长觉点头认可,“那你现在怎想,你觉得算什?”
燕知有点不知道怎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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