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他不向着自己。
“天天？”
只手在轻轻摸他
头，“怎
在这儿？累
？”
燕知气冲冲地把那只手扒拉下去，“你走开。”
牧长觉在他身边蹲下，“这刻苦，考得怎样？”
“你怎知道！”燕知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
如果牧长觉在，就会来接他。
但是他现在不想要牧长觉。
他要等着分数出来把成绩狠狠甩在牧长觉脸上，让他和燕北珵都没话说，再也别想管自己请不请假、旷不旷课。
明明知道自己考得很好，燕知却忍不住委屈。
他把脸埋在臂弯里，视线慢慢就模糊。
“上学？今天学校放假，他没跟您说吗？”牧长觉皱着眉，低头拨第个常用号码。
“今天不是周三吗，为什放假？”支璐完全状况外，不知道牧长觉在说什。
“行，那
去学校找找他，您忙。”牧长觉骑着单车到学校，正赶上考场散场。
燕知还记得自己走出考场时场景。
乱乱哄哄到处是家长和考生。
长觉炸毛。
“会想你，但是你首先得考上大学。”牧长觉难得露出不好商量面。
燕知转身就走。
考大学而已。
燕知把他话记着，整整个高二没有去探过牧长觉班，声不吭地报名高考。
他没跟任何人说过提前参加高考事，尤其是牧长觉。
牧长觉没回答他，用手指蹭他脸，“为什哭？”
“因为你不想让跟着你。”燕知这句话在心里憋太久，说出来又难受又痛快，“其实你嫌烦可以直接说，考上大学就会走。走得远远，你们都眼不见心不烦。”
“哥错，哥应该好好跟你商量。”牧长觉把他眼泪遍遍擦干，“以后哥去哪都带着天天，如果天天走得
这就有点麻烦。
他可以偷偷参加高考。
但是如果眼睛这时候坏，他就只能联系家里来接他。
但他才不要找牧长觉。
牧长觉永远别来。
最后场理科综合他提前四十分钟就答完。
因为前段时间没少熬夜刷题，绷着弦松下来，燕知有点支撑不住。
他昏昏沉沉地向外走。
人潮挤得他几乎站不太稳。
燕知找个稍微清净点地方蹲下，想等着人走差不多再动身回家。
燕家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只觉得这小子终于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倍感欣慰。
高考那两天高高二放假。
牧长觉在第二天下午从剧组回家。
那年年初燕知刚从牧家搬走，牧长觉把东西放下就去燕家找他。
“天天？今天没在家啊，早就上学去。”支璐正在书房整理准备出版诗集，看见牧长觉还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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