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们走过来，司机从前座下来要给牧长觉开车门。
外面
雨声几乎被完全隔绝
。
但是燕知依然头疼得厉害。
陌生人气息让他忍不住皱眉，
时间想要回避。
得益于常年自
克制，燕知停住自己后退动作，站在车边。
“没事儿，不用……”他刚要把衣服推还回去，肩膀就被人护住。
“车在地下，现在送你回去。”牧长觉察觉出来他抗拒，“今天下雨情况特殊，换成别人也会送。”
除相信，燕知没有特别好选择。
饭局上人没走完。
如果他在这里失控，牧长觉早晚都会知道。
因为公寓里有他依靠。
他稳定、独占、不真正存在也就无所不能拥抱。
但是牧长觉没走。
他在燕知身边站几秒，“你不舒服？”
燕知摇头，“没有。”
他最后几个字低下去，掩盖声息中颤抖。
冰凉绝望感伴随着雨声点点爬上他心头。
他能感觉到情绪正在蚕食自己克制。
燕知知道自己是安全，也知道没有任何事物正在、或者即将伤害自己。
但是他呼吸好像很快就要被夜雨冲散，弃他而去。
至少要坚持到牧长觉离开。
他看着黑夜泼洒在玻璃门外雨幕，集中注
йāиＦ
意力让自己看上去正常。
但他明明站在门内，却感到裤脚湿漉漉，很冷。
“这是助理陈杰，小陈。”牧长觉在跟燕知
身上被温热气息包绕着，燕知呼吸逐渐恢复些。
心里稍微踏实下来，他意识反而更松散。
他跟着牧长觉起坐电梯到地下停车场。
牧长觉也喝酒。
深灰卡宴里有位燕知不认识司机在等。
“那你拿着伞？”牧长觉目光落在燕知眼睛上，都不等他回答，“眼睛怎
？”
燕知知道自己看上去定不对，只能把问题全推在眼睛上，“可能电脑看多有点累，没事儿。”
牧长觉怎还不走。
但他至少不问。
燕知刚松口气，就感觉件更宽更大外套裹在自己身上。
他太阳穴尖锐地疼起来。
他想让牧长觉快走。
他想早点回学校。
只要回到公寓里，他就安全。
因为公寓里有他真正药。
“有伞。”牧长觉周身气息很温暖，中和他声音里分明边界感。
燕知思绪有些连不上。
他保持着原本姿势，眨眨眼，“那很好。”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答得不对，因为牧长觉眉毛挑起来。
“是说，”燕知妄图屏蔽雨声，吞咽下，“……是说，那你开车慢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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