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长觉语气很淡,情绪不多。
好像只要燕知说“不在”,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燕知说不出话,只是沉默握着手机,站在门后。
他站好久。
久到他认为牧长觉定走,燕知才鼓起勇气向猫眼里向外望。
起来,像是要握住个不存在东西。
燕知不觉得自己有什可难受,但是身体却背叛自己形成反射。
每次遇到困难或者生病不舒服,他就会看到、听到、摸到牧长觉。
燕知没想过自己在病中听到牧长觉真实声音,竟然也会有不该有情绪。
甚至更糟。
门外人长腿交叠,随意地倚着楼梯扶手,深色风衣被蹭上道薄灰。
牧长觉头微微偏向手机侧,很专注地在听。
又好像只要燕知不说话,他也可以全无介怀地直等下去。
此刻牧长觉和幻象不样。
后者能给燕知短暂宽慰和放松。
前者却让燕知感觉自己像是座年久失修水坝,只要个微小扰动,他就会被瞬间冲垮。
青教公寓是二十几年老房子,隔音并不好。
燕知听见门外徐徐上楼脚步声,又听见手机内外起传来同样低沉嗓音,“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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