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袖口理好,“啊,还有。你会儿说受不憋不住要去厕所,会儿又不肯去厕所还问能不能快点儿,结果大半夜弄得咱俩没地儿睡,还得换个房间……”
“够。”燕知实在没忍住,极轻地偏头低斥声。
他掩饰着清清嗓子,继续好脾气地红着脸问前台:“你好,请问为什需要这久?”
前台姑娘也不比他好到哪去,双颊通红,但嘴角似乎有些噙不住笑意。
她说:“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两个房间押金都已经退还到牧先生信用卡里。”
扣手出现在燕知视线里,牧长觉不慌不忙地低声陈述:“昨天晚上你可没这冷淡。”
如往常,燕知不做出任何反应。
声音、影像,甚至气味、触觉,大部分时候他都可以妥善地忽视。
幻觉好像部他自导自演电影,不必担心有其他观众。
“开始你说你喝多难受让给你揉揉,到中间你说太累要喝水但自己不能端,再后面你说趴着不舒服还是想看见脸。”
有那三十秒,燕知站着动没动。
再多耽误两分钟,他会议可能就要迟到。
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音量轻声关切:“燕教授,你教教得很认真啊,手把手地告诉怎做……效率最高、最出成果。”
燕知耳缘肉眼可见地红起来。
他稍微吞咽下,依旧强装镇定等着前台办退房。
他从来不知道退房这复杂。
牧长觉贴着燕知耳边,语气好像在描述窗外天气样平淡:“你问是没吃饭还是舍不得用力,问还能不能握得更紧,让别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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