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次见他时候,印证那句话:
他终于停下来,扶着树干慢慢脱下鞋子检查。
血肉黏连着袜子被扯下来,疼他倒吸口凉气。
楚观南走回去,看着被鲜血染红袜子,沉吟片刻,忽然委身对着安饶道:“上来。”
安饶摇摇头:“不用,不知道还要走多久,你背着很难走到市中心。”
楚观南二话不说拉过他手,随手捡起他鞋子,托着他屁股往背上抬。
望着眼前黑寂看不到头山路,安饶叹口气,和楚观南疾步往山下走。
英国仿佛年四季都烟雾朦胧,曼彻斯特也不例外,山间水汽重,没走会儿安饶就觉得浑身又黏又凉,棒球帽下露出头发被雾气沾湿。
虽然以前支教时没少爬山路,但前几天穿高跟鞋拍摄时磨出伤口又裂开,疼像有无数根小针扎着样,白色袜子渐渐渗出殷红血迹。
安饶步伐渐渐慢下去,他们已经走个多小时,但依然身处大山中。
眼看着林景溪他们丰田汽车从身边疾驰而过,又见高头大马昂首阔步而过,最后是拖拉机发出巨大噪音,以及杜悦伶不满呵斥声。
晚还动手,但有时候,争吵是段缘分开始,所以算作第三名。
他们抽到是,手扶拖拉机。
杜悦伶:“你开,不会。”
沈维舟冒火:“这气质开拖拉机像话吗?”
MC推推眼镜,看向安饶和楚观南,笑得古古怪怪:
安饶手足无措顺势抱紧他脖子,嘴上却还说着「放下来很重」。
楚观南抬眼看着前方,轻声道:“不重,像羽毛。”
这这这,这恐怕是楚观南第次和安饶开玩笑。
他小心脏忽然猛跳下。
楚观南侧脸半隐匿于大雾中,像是打层柔光滤镜,无限放大五官优点。
安饶停下来,杵杵鞋尖,想尽量减少脚后跟摩擦。
区区三十公里对楚观南来说倒不是什难事,他每天早晨起来都会围着小区后面湖跑圈,动辄十公里,已经习惯。
楚观南回头,就见安饶已经落后十几米,走得很慢,走两步还要停下来杵杵鞋子。
他也放慢脚步。
安饶感觉脚后跟处伤口越来越大,像把小刀不停磨着血肉。
“那最后名,就没有抽签必要吧。”
他打开手中最后张抽签纸,故作惋惜摇摇头:“真不幸,二位要徒步去市中心。”
安饶:三十公里走过去,还要走回来,这腿还能要?
“现在是凌晨四点三十分,大家必须要在九点左右赶到市中心,能不能吃上早餐,就看你们自己啦——”
嘉宾们听,起身跑出古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