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渟点点头,道:“新帝登基根基不稳,无论是出于为百姓与国家考量,还是对那外甥期望与担忧,都希望,你和卫云霄能留下辅佐。”
他和楚岳峙这走,不仅仅是帝王驾崩,内阁首辅也离朝令朝堂将面临洗牌这简单,对楚慎独而言,更是在其母后离开之后,仰望多年父皇与舅父也同离开,从此身边再无亲人,是真正孤王,这所带来压力是巨大。尽管朝堂上还有凉忱、钟清衡、夏志轶、江晟与阮邢等等数位忠臣,但内阁首辅位,他还是更认可由傅行云接替。
傅行云不似他们,心中自有信仰,但也正因此他对所有人都视同仁,能做到真正不偏不倚,公正严明;且比起其他朝臣,傅行云也更具掌握全局之能。并且楚慎独也清楚,傅行云是个绝不会居功自傲丝毫不屑做权臣人,若非卫云霄和司渊渟羁之愿
只是不想你再劳神,离开京城后还要两日半才能到邻省,舟车劳顿怕你身子受不。”
仰头看司渊渟,个月前还只在两鬓生白发人,如今却已满头银丝再不见半点墨色,楚岳峙将手从薄被下抽出去勾住司渊渟手,道:“会乖,你别这样。”
看着怀中人脸温顺模样,司渊渟叹口气,道:“你每次都这样说,可实际上从来没乖过。”当年口口声声答应他不会解蛊,最后还是瞒着他让林亦压制部分蛊效,才令他这几年都没有察觉到那难熬心绞痛之症。
卫云霄见不得楚岳峙这病弱模样,他追随生王,征战十余年统帅将军,登基后励精图治二十余年刻未有松懈皇帝,如今却不良于行身病痛,他克制不住地红眼,极为压抑地低喊声:“陛下,臣,臣……”
“不是陛下。”楚岳峙笑着朝卫云霄摇摇头,道:“现在,就只是司九妻而已。”
卫云霄不听,在马车内跪下,道:“云霄既选择追随,您便永远都是云霄将军,陛下!”
“但你不能跟走。”楚岳峙知道他想说什,目光转向傅行云,道:“希望,你们能留下,继续辅佐新帝。司九跟走,若是连你们也起走,圆圆便可信可用重臣便又少两个,所以虽然这要求很过分,但恳请,你们能暂且留下,直到圆圆稳定朝局,培养出真正信服他朝臣后,再行离开。”
楚岳峙说得极慢,他如今气不足,说话间不时要停下轻喘,他边说着,司渊渟便边轻轻拍着他后背替他顺气。
卫云霄听后双目更红,他急着想要说些什,却被傅行云阻止。
傅行云先是将卫云霄拉起,而后抬眼对上司渊渟双眸,沉声道:“这也是你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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