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慎独也没想到会被如此为难,蹙眉深思良久,这个问题他也并非没有想过,只是涉及到面实在太广,别说是解决之道,便是问题本身都并非三言两语能说清楚。
“父皇,儿臣以为,这个困境本身是因制度而起,若要解困,需得从制度入手方可,但……”楚慎独略有犹豫地开口,帝王面前,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这道理对谁都样,他虽是太子,但在楚岳峙面前也是臣子,说出口话若是大逆不道触怒天威,下场也不会比其他朝臣好到哪里去,甚至可能更惨。
知道楚慎独在顾虑什,楚岳峙用指尖挠挠司渊渟掌心,司渊渟看他眼,瞧见他眉宇间疲色,便又接着替他开口,说道:“无妨,太子有何想法尽管直言。”
楚慎独从椅子上起身,向前步后便在榻前跪下,道:“父皇,儿臣斗胆,这世上绝无万无失,完美无缺制度,大蘅国疆土辽阔,在统制制度上必然要有所取舍,保证大多数百姓利益,而牺牲小部分。现有制度虽令十三省外百姓生活贫困,但京城与十三省乃片繁荣之相,生活其中百姓只要愿意付出相应努力,也都能安身立命生活无忧。并且,父皇为大蘅国筑起坚固边疆防线,如今有皇甫将军等将士戍守,已保定边疆带百姓安稳,实难以在制度再作大改,否则难保不会动摇国本。即便是真要再对制度做出修改,儿臣所能想到,也只有针对户籍阶级制,官学如今推行多年,讲究乃是因材施教,儿臣以为,呼应官学之制,应当不再限制百姓之户,无论祖上出身为何,都可自由选择自己想走道路,而非强行走世代相传之路,既限制百姓出路,也易生出明明没有相应才能却非要子承父业庸才。”
听着楚慎独话,楚岳峙不再依靠在靠枕上,他缓慢地坐直腰背,先是定定地盯着楚慎独看,锐利视线强烈得令楚慎独即便垂首跪地依旧感觉如芒刺背。就这盯着楚慎独看半晌,直把这年轻太子看得额角都渗出细汗,楚岳峙才突然对司渊渟道:“司首辅,太子所言,你怎看?”
司渊渟扫眼跪在地上楚慎独,神情平淡看不出是否认同楚慎独话,他也不想做过多评价,只对楚岳峙说道:“臣看法,陛下应当知道,又何必多此问。”
楚岳峙闻言发出声嗤笑,道:“也是,是你教出来,你是如何想,便也如何想,确实,是多此问。”
说完这句话,楚岳峙不再盯着楚慎独看,却也没有再开口多说半个字,只让楚慎独直在地上这跪着,直跪得双膝发疼小腿发麻,也没让他起来。
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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