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开朝,下朝后吴永廉以及凉忱同到养心殿觐见。
“这个月便是科举会试题,下个月则是殿试,凉祭酒,你三年前跟朕说你要做良臣,如今,可有信心不会让朕失望?”楚岳峙正站在养心殿那面巨大书架墙前,手里拿着本从书架里取出典籍在翻看。
“臣是否有信心,还是让会试与殿试来告知陛下,眼下尚早,臣即便是言之凿凿也不过是口说无凭。”凉忱低头回话,只是那话语声中确定足以证明,即便科考尚未举行,他也已经胸有成竹。
“朕听说,你那友人钟清衡,也参加科考?”楚岳峙今日早朝时已经跟明清求拉扯许久,眼下实在没什心思再跟凉忱七绕八弯说话,只冷笑道:“他倒是敢。”
“陛下,清衡这几年也受不少历练,已非当日那般肤浅,若他能通过会试来到陛下跟前,也不会再像当日那般狂妄。”凉忱说道。当日他与钟清衡说那番话,本也没指望能语惊醒梦中人,毕竟许多观念都根深蒂固绝非两日能改,可不曾想,那钟清衡也是个特轴特有主见人,许是当年看他为嫁给男子不惜跟家中断绝关系,早已受过番观念冲击洗礼,那日之后,钟清衡竟是离开京城回家便收拾东西外出游历去,钟父钟母是好说歹说也没拦住;钟清衡去就是两年,回来以后整个人跟脱胎换骨样,他身为国子监祭酒,看到钟清衡出现在国子监时候,着实吃惊。
“是。”楚岳峙对凉忱这番说辞多少有些不置可否,他是不相信个人能轻易改变,“凉祭酒也知道,在些事情上,朕贯是小心眼,他若是到殿试,可别怪朕为难他。”
凉忱自然明白楚岳峙意思,他仍低着头掩饰自己嘴角笑,道:“陛下向来宽宏大量,绝非不讲理之人,不像臣,当初若有谁敢说臣家人半句不是,臣虽不会武,却也是要跟人翻脸。”
当年他与夫君结合,可没少惹来周遭风言风语,那时候他还年少,动辄与人急跟人辩驳,虽说嘴上功夫得,言辞犀利总把人说得哑口无言,可难免就得罪不少人,最后还是要自己夫君帮忙善后。
仔细想想,若是他夫君让人那般说道,他当场就翻脸,哪能像楚岳峙那般,还压着脾气坐下来说话,事后也没有另行追究,楚岳峙虽是掌握大多数人生杀大权皇帝,却是从来都不曾滥杀无辜,更不会因为百姓议论之语就要将人关起来折磨。
这几年,也正是因为楚岳峙主张言论自由之策,故而不少退隐多时文人墨客都个接个又出来,民间戏曲小说,酒楼茶楼里说书人,都再度开始盛行,尤其是楚岳峙废除对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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