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荧绿之光在楚岳峙欢快舞步间闪烁,个接个竹筒被打开,越来越多萤火虫飞出,楚岳峙便在萤火虫包围下,跳出多年前那支生辰舞。
——楚七,明年生辰,再给跳次生辰舞,好吗?
司渊渟愣愣地看着熟悉又遥远画面,他去年说话,其实自己已经忘,可楚岳峙却牢牢记着,并认真地准备,在他三十六岁生辰夜再次为他跳起生辰舞。
明明都已经是皇帝,是天下至尊之人,却依旧把他放在首位,遵守每个和他诺言。
楚岳峙脸红如火,他到底已经三十二岁,再跳儿时舞步与动作,多少有些羞耻,但他看到司渊渟脸上渐渐浮现痴迷与沉醉笑意,他深吸口气,彻底把脸面抛诸脑后,动作越发地欢快喜庆起来。
社稷之过却是半件都没有,受封镇国侯,底下群臣便是想反对也找不出真正合适理由。加之明清求也没有反对之意,那些看明清求眼色朝臣就更不敢胡乱发声。
于是翻修中司府又多项将牌匾改为镇国侯府任务。
司渊渟本是不想让楚岳峙给他封爵位,可是楚岳峙说这事时候,他们正在坤宁宫,楚岳峙抱着楚慎独站在司竹溪身边,对他说:“楚七想要给拾喜个体面,也不行吗?朕身为大蘅国皇帝,平忠臣冤屈,封赏有功之臣,错吗?”
话已至此,司渊渟还能说什?更何况这确是告慰他们司家氏数代忠良之灵最好方式。封爵位,不仅是平冤,也是皇家对他们司家补偿,皇家不可能认错,唯有以功封爵,抬为亲贵也还司家氏忠良之名。
封爵那日也是司渊渟生辰,司渊渟从宫外镇国侯府回宫时,得知楚岳峙已经回撷芳殿,便直接回撷芳殿去。他答应楚岳峙,镇国侯府整修好后就放着,他依旧会留在宫里陪楚岳峙。
挥袖下腰再旋转,红色衣袂翻飞,他在萤火虫包围下完全放开手脚重现司渊渟想看生辰舞,直到最后双手捧脸,朝侧弯腰伸出右脚脚尖朝上勾起,
回到撷芳殿外时,王忠正在门口候着,见到司渊渟便行礼道:“司大人,陛下在里头等您许久。”
司渊渟颔首,今日事忙,他在镇国侯府领封爵圣旨后又有几位大臣前来恭贺,他应付许久才得以脱身。
快步进殿,刚走到花园便听到有乐曲声响起,楚岳峙穿着袭红衣,随着乐声起袖并打开身上第个竹筒。
萤火虫从竹筒里飞出,开始围绕着楚岳峙打转。
寻常七月到九月是萤火虫最多时节,到十月便很难再寻到萤火虫,但如同小时候样,楚岳峙还是为司渊渟寻来萤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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