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渟像是没想到楚岳峙会有此问,理所当然道:“自然会陪你道。竹溪有吕太医照料,便是留下也帮不上什忙。”
楚岳峙也不清楚自己在紧张什,只是听到司渊渟这般说后心里才放心下来,道:“嗯,那便回宫吧,这宫变也确尚有许多需要处理之事。”
宫变虽由赵曦月发动,然而兵部尚书赵宾既然是可用之人便意味着最后罪人绝不会也不能是赵曦月,所以发动宫变之人到底是谁,原因又是什亦必须在诏谕颁布前给大臣们个明确交待;还有那些暗军与锦衣卫,什人能留什人不能留都仍需商议。
宫变虽已结束,却又尚未真正结束。
最后交待吕太医务必好好为司竹溪医治,万不能让司竹溪因难产而落下什病根,司渊渟与楚岳峙从屋里出来,见那婴孩已经被清理干净包在襁褓中被奶娘抱在怀中安睡
渟身旁蹲下,把药盒递到司渊渟眼前,药盒里那颗药丸已被拨弄到正中央,楚岳峙仰视司渊渟,道:“司九,先把药吃好吗?”
“……药?”司渊渟刚刚直握住司竹溪冰凉手不知道在想些什,此刻楚岳峙蹲在他跟前,他才回过神来,看到楚岳峙手里药后,皱眉道:“这是什?”
“你这段时间瘦很多,心里担忧便让吕太医给你另外炼制调理丹药,你刚刚这样激动,怕你又伤身。正好吕太医已经把丹药炼好,你便现下吃吧?也别让总是担忧你身子。”楚岳峙与司渊渟说话时眉眼温顺话声也轻和,连半分对旁人说话时所带威严都没有。
司渊渟看着那盒中药丸,只以为是与之前样寻常补身丹药,未有多想直接便拿起而后接过楚岳峙手里茶杯将药丸和水吞下。
在司渊渟服下药丸那刻,楚岳峙匆忙垂下眼帘掩饰自己眼中骤生湿意。
杀楚岳磊时不觉,在众人面前接过遗诏时也不觉,便是接受众人臣服朝拜成为大蘅国君王时亦不觉,直到此刻司渊渟与他同服下这“渡君”,他才真正地感到自己此生得偿所愿。
唯有与司渊渟同生共死,才是楚岳峙生所愿。
见两人都吃下药丸,吕太医继而交待道:“此丹药发挥效用时,司公子兴许会感到少许不适,请勿要担心,稍作歇息便好。”
楚岳峙“嗯”声未有多言,本欲与司渊渟说他们先出去让婢女来帮司竹溪把身上脏衣给换下,不想司渊渟已然整理好自己情绪,又恢复平日里镇静从容,扶着楚岳峙手臂带他起身,道:“回宫吧,万事初定,眼下还有许多事需要由你定夺。”
“那你呢?不随同回宫吗?”楚岳峙不确定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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