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他拿起手炉朝那扭成团几人掷!
手炉带着极重劲道砸到陈帷头上,陈帷当即就被砸得满头鲜血,几乎就要昏过去,而三子见红全都懵,发出高低不尖叫,当即又纷纷伏在地上大喊饶命。
楚岳峙像是多看这些人眼都嫌脏地转过身,对刑狱司下令道:“将这几个人拖下去,明日寅时以前,本王要看到他们供词,怎买女子,卖家是何人,如何把未及笄幼女卖到教坊司,户籍又是找何人更改,还有婚书是如何伪造,本王统统都要知道。把该用刑具都用到这几个畜生身上,他们若是不肯招,又或其中胆敢再说句假话,那就把手给剁下来!不必担心把人折磨死,切,有本王担着!”
刑狱司领命,随即果断上前去将哀声讨饶陈家父子拖出审讯室。
待人都离开,周楫去将楚岳峙手炉捡起,看着上面血迹,道:“王爷,为这种人动怒伤身,不值得。”
“人?你觉得,他们还能称之为人吗?”楚岳峙挥手扫出掌风灭盏离自己最近烛火,寒声道:“那女子,十月怀胎只脚都踏进鬼门关才将他们生下,可你听他们刚刚是怎称呼生母,还有他们所说话,那是身为人子,身为个人能说出来话吗?他们根本连最基本良知都没有!”
被楚岳峙灭掉烛火隅是那样黑暗,就像是那多年来不知糟蹋过多少女子深渊般。
楚岳峙无比痛心地说道:“本王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竟会听到,‘买女人来传宗接代都是很正常事’这种话,你知道本王听到这句话时,有多心寒,这样事,该发生多少次,又到底是从何时开始,才会让这些人把这种伤天害理丧尽天良勾当视作寻常甚至理所当然?!”
“王爷,不管是哪个朝代,哪个国家,这样事都有发生。而今猖狂至此,与这些年来封建闭塞之风越演越烈不无关系。无论是先帝抑或当今圣上,都实施禁言禁思政策,思想越发落后倒退,女子本就处于弱势,此等环境之下,更是容易受到掌握钱势权力之人欺凌。”周楫说道,对于这个案子,他其实有着切肤之感,他父亲当年曾是衙门捕头,后来办案时解救他惨遭拐带卖入青楼母亲,当时本想要将母亲送回父母身边,然而他母亲却说清白已失即便回去也只会遭人嫌弃鄙视,莫不如就让父母当她已死,如若他父亲不嫌弃愿以余生报恩,他父亲也曾见过不少失清白女子被送归后不久就自寻短见之事,故而便应下他母亲请求,两人结为夫妇继而有他。
周楫始终记得,他母亲在世时,直都是郁郁寡欢,虽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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