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禁卫军是由司渊渟亲自布控,楚岳磊身边宫人已经全都替换成司渊渟亲自挑选东厂侍卫,刺杀不可能成功。所谓刺杀不过是幌子,真正目标是要被处斩翰林学士,换而言之,是有人要来劫法场。
于是,迟迟没有等到司渊渟被召回皇宫暗卫,在午时将至即将行刑前,终于按捺不住地直接突入法场。
那是支翰林学士在过去培养暗卫,他们目标明确,只为带走翰林学士。
然而,真正要为翰林学士行刑人不是刽子手,而是司渊渟。
在他们冲向刑台时,司渊渟已经离开监斩台,步步地走上刑台。
太子党任何人,而是新帝亲外祖父及其族,这样看似自断臂做法,令所有人都大为震惊。
然而这是楚岳磊早就计划好,他不会做个傀儡皇帝,过去十几年翰林学士谋划所有事,他都留有记录备份,书信往来、除官禄外贪污而来钱银来处与去向,还有从朝堂延伸到京城之外关系网,他全都暗中掌握并做复制,至于那密制龙袍,是司渊渟安排。
楚岳磊本想将人除尽,却被司渊渟劝阻,因想要重整纲纪非朝夕事,水至清则无鱼,以雷霆之势将人杀尽未必就能得到想要结果,倒不如留下点可用之才,加以利用培养,以达到恩威并施效果。
于是,新帝大义灭亲,而翰林学士党看着是被连根拔起,实际上真正有用人都被从轻发落,藉由降职等低调避风头等方式留下。
翰林学士斩首那日,由司渊渟监斩。
那日之前,无人见过司渊渟动手,那日之后,无人敢对司渊渟不敬。
烈日之下,司渊渟手持卸骨刀,定定地站在翰林学士身边,无论几个人围攻,他都始终立在原地,执行过无数任务暗卫们在与他交手中接二连三地被卸下断肢,刑台之上血
司渊渟直都记得,司家男丁被斩首那日,因为他是在那日被再次送入宫中成为太监,而在那之前,他先被带到法场观刑,亲眼看着自己亲人被斩首。
刑台上司家男丁,都是那样平静,没有大多人以为恐惧颤抖,他们所有人都面沉如水,带着丝遗憾与无能为力,披头散发地跪在刑台上,他们都看到被压在监斩台边跪着司渊渟,并最终在司渊渟绝望目光中被斩下头颅。
十四年后,司渊渟又来到这个法场,监斩翰林学士。
那天没有凄风冷雨,更没有六月飞霜天降异象,就如当年司家所有成年男丁被斩首那日样,法场上艳阳高照,到午时万里无云天空下几乎难以找到阴影之处。
在行刑前日,东厂得报,有刺客要在宫内行刺楚岳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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