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楫与暗探也向楚岳峙跪下,齐声道:“将军,请您三思!”
“楚岳峙,你别……”司渊渟扶住门扉五指陷入门框,他还未能接受楚岳峙失去记忆事,高大却精瘦身子像是被压垮般颓然佝偻,他垂着头,耳边尽是楚岳峙儿时用那稚嫩童声跟他说过话,二十年,原来只剩下他
数复杂晦涩情绪将他淹没,令他感觉自己仿佛下刻便要彻底窒息,所有关于楚岳峙思绪直到这刻才真正清明。
那些曾经美好过往早已刻入他骨髓,他从未想过楚岳峙会不记得,更从未细究过楚岳峙对他陌生态度也许并非因他成太监而不认他,他固执地认定是楚岳峙对他无情无义,在他失去切后如同那老皇帝对他父亲那般,将他彻底抛弃,却竟不曾考虑过这其中也许有所蹊跷。
那样依赖他,天真地趴在他胸前说着长大后要嫁给他楚岳峙,怎会在他最需要时候将他弃之如敝屣?难怪七年前宫变那日,当他将匕首递给前东宫太子时,那老皇帝会对他笑得如此诡异。原来都是老皇帝算计好,若他当真报复到楚岳峙身上,最后发现真相时他只会更加生不如死痛至癫狂。
闭上眼,司渊渟再无法看楚岳峙那双通红眼眸,他缓缓点头,承认道:“是真,,做你年零八个月侍读,与你日夜相伴,最后为从使臣手中救下你,才会,才会……”
司渊渟无法在人前说出那话,那是他最深也是辈子都无法痊愈痛。
楚岳峙大笑几声,几乎就要疯,血丝爬满他双眼眼白,他喃喃地苦笑道:“原来是……原来直都是你……”
没有半点犹豫,楚岳峙举起手中剑指向林亦,厉声道:“给把金针拔出来!要你将记忆恢复!”
林亦双膝屈直接跪下,就连手上兵器都抛,对楚岳峙说道:“将军万万不可!那金针在您幼时封入,在您体内多年,而风府穴更是足太阳、督脉、阳维之会,若现在去除金针,不仅有可能经脉大乱,再加上记忆与情绪骤然反扑,轻则痴傻重则气血逆行而亡!”
“本王要你把金针拔!金针能被封入自然有办法拔出,本王不信你办不到!”楚岳峙转而将剑架到自己颈边再次下令,锋利剑锋刚贴上他颈脖便将皮肤划出血痕,楚岳峙却毫无所觉,只死死盯着林亦,这是他自己手挑选培养精英,到底有几分能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相信林亦定能办到。
“将军,属下并非不能,可那实在太过凶险,让属下为您将金针归位,才是最保险安全治疗之法。”林亦却是不敢,楚岳峙命何其重要,他如何能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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