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岳峙虽生在宫里,是年纪最小皇子,生母也不过是介舞女,故而自小便也见不少拜高踩低人情冷暖,可他性格生来纯良,从不记恨小人,谁对他好他便亲近谁,是以现在对司渊渟,他也毫无防备与抗拒,司渊渟帮他把手擦干净,他便用软软小手捧住司渊渟脸颊,笑靥灿烂:“看书里写‘悦怿若九春,磬折似秋霜’,还有说‘只见唇红齿白,桃花脸’,以前还觉得定没有这样好看人,可原来真有呀!”
司渊渟也不知这小七皇子是从哪儿看来那多风流诗词歌赋,他长这大,还未被人如此直白夸过外貌,倒也觉新奇,只是他还记着眼前小孩童是皇子,动作间总要顾着礼数,便轻拉下那绵软小手,温声道:“渊渟谢过七皇子称赞,七皇子在这花园里也藏许久,让渊渟带七皇子回殿里休息可好?”
楚岳峙皱皱鼻子,不高兴地说道:“不要叫七皇子,大家都叫七皇子,可又不姓七,也不叫皇子,姓楚,父皇给起名叫岳峙,父皇说是高山耸立意思。”
瞧着楚岳峙皱巴巴小脸,司渊渟故作苦恼地说道:“可是怎办呢?这里是皇宫,尊卑有别,渊渟身为侍读,可不能直呼皇子之名。”
“那你给起个小名
人们尚未过来,亲昵地用食指刮下楚岳峙小鼻头,道:“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楚岳峙眨眨眼,脸天真地问道:“你为什对念《诗经》?少傅说那不是该学。”
不是你该学你却知道,看来也并没有听话。
司渊渟心里觉着这皇七子可爱,忍不住逗他道:“那七皇子又如何得知,刚刚那句出自《诗经》?”
“《国风·郑风·山有扶苏》,自己翻书看到,记忆力可好,看过诗词都不会忘。”八岁楚岳峙不懂谦虚为何物,只知道开心又有点小得意地分享。
“七皇子果真聪明。”司渊渟笑着夸赞,却没提其实他也是自小就过目不忘。
楚岳峙目不转睛地盯着司渊渟,只觉这生辰礼长得可真是好看,他本想用手摸摸司渊渟脸,可想起自己刚刚爬树弄脏手,于是便把掌心往身上蹭。
“怎?可是手上弄伤?”司渊渟把楚岳峙放下,又单膝蹲跪在小人面前,拉过他手细细查看。
“没有,你长得好看,想摸你脸,可是手上脏,会把你脸也弄脏。”楚岳峙两只小手掌心都递到司渊渟面前,肉肉小手掌心确有爬树留下脏污,却也能看出皮肤白皙细嫩。
从袖里取出巾帕,司渊渟细致地替楚岳峙擦手,擦干净后抬首对楚岳峙说道:“给七皇子擦干净,还想摸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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