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扫眼司渊渟,楚岳峙将手搭上,短短几步,就让司渊渟将他领进单为他准备审讯室中。
真正连点光也没有审讯室
着,莫说是寻常人,便是经过训练心理素质过硬将士,都未必能受得这种精神与心理双重折磨。
这样刑审,既不能说是屈打成招,又能让人开口招供,且不说招出来供词有几分可信,又或是最后签字画押那份供词是否真实,至少迄今为止所有进过东厂人,都不得不吐出点真东西来。
“东厂果然好手段,这样不见血审讯只可惜本王知道得太晚,否则当年也不必费那大劲去审战俘,刑具上不少,得到战报依旧少得可怜。”楚岳峙看着司渊渟靠近,却是动也不动,毫无诚意地浅笑着,字句间明褒暗贬。
“安亲王现在知道也不算太晚。本来之前本督还觉得方知礼之死确与安亲王无关,可眼下礼部主司竟被牵扯进来,实在让本督生疑,这才把安亲王请来东厂认人。”
扬起下巴直视司渊渟双眸,楚岳峙像是十分不喜这种不断绕圈子无意义对话,露出少许不耐道:“本王直被软禁府中,礼部主司是如何被牵扯进来,本王无所知。督主要本王来认人,本王也说,今日之前素未谋面,不知督主可还有其他问题?”
“方知礼案本是凶杀案,如今却又因这凶杀案而涉及礼部内有*员以权谋私渎职行为,依安亲王说法,因被软禁而对这被闹得满京城都沸沸扬扬闹剧是问三不知。本督思来想去,实在不明白安亲王作为造人指认嫌犯,为何能点也不急着为自己洗脱嫌疑。此话虽逾矩,可堂堂亲王,纵然被软禁也不该消息如此堵塞,不是吗?”司渊渟仍是不紧不慢语调,眼神却已带上几分锐利,说出口每句话更是都带着楚岳峙无论否认抑或承认都是错陷阱。
“本王瞧督主这意思,是不打算放本王离开。”话说到这份上,楚岳峙自然不会不清楚司渊渟意思,目光扫向那间连蜡烛都没有点审讯室,楚岳峙问道:“督主可是要将本王关到那里面去?”
顺着楚岳峙目光看进那黑洞般审讯室,司渊渟向楚岳峙微欠身,道:“本督可没有这个擅自关押安亲王权力,但若是安亲王愿意配合,倒是能替本督省去不少麻烦。”
低哼声,楚岳峙脸无所谓漠然与倨傲,道:“看来为证本王清白,是免不这遭。督主当真能耐,这招先礼后兵,本王不得不服。”
“安亲王过奖。”司渊渟面不改色地原话奉还,将手臂抬至楚岳峙身前,“那审讯室关上门后,连声音也传不进去,接下来要委屈安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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