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岳峙在过去三年对外做出闲散王爷模样,久未在人前谈过自己对于治国相关想法,而行军打仗那些年,他想都是如何排兵布阵打胜仗,以至于很多人包括司渊渟在内,都已经忘,他也曾经在学堂里听夫子讲学多年,满腹经纶学富五车皇子。
他也有很多关于治国见解,也有除保卫边疆之外也让天子脚下百姓们安居乐业抱负,若楚岳磊给他机会,他其实很愿意去
翻案。”
“呵,洗脱污名。”司渊渟却嗤之以鼻,他眼神又冷下来,厉声道:“洗脱污名,翻案,司家那些被处斩人就能活过来?无辜受累女辈就能做回夫人与闺阁小姐?楚岳峙你看清楚,咱家现在是太监,早已不是尚书之子!洗脱污名也好,翻案也好,对已经发生切于事无补,能得到安慰也只有那些于心有愧人!即便要谢罪,也别拿父亲与司家当借口!”
太监身份,对于个男人来说,是耻辱,这份耻辱不仅烙印在身上,也烙印在心里。而他司渊渟,永远都不会再以司老尚书之子身份走上朝堂。
他接受自己被无数人在背后痛骂*佞宦官,也接受自己被人称为“司公公”与“督主”,但他不能接受,当他站在朝堂上时,再有谁提起他是司老尚书之子,是司家上下曾寄予厚望天之骄子司渊渟。
因为他不配。
司渊渟已经死,现在他,是司公公。
湿漉漉手箍住司渊渟手腕。
楚岳峙还泡在温泉里,体温比平常更高,他甚至能觉出司渊渟体肤冰凉。他用劲去抓司渊渟手腕,并不是为让他放开自己,只是怕司渊渟会拂袖离开。
“你是不是,并不想让旁人将现在你再和司老尚书以及司家联系在起?”楚岳峙说是问句,可他语气里连半点不确定都没有。很久之前他就察觉到,司渊渟不会因为旁人背后取笑唾弃其太监身份而有情绪上起伏,却会因为旁人提到句前尚书之子而动怒。
“本王,定要为司老尚书平反,哪怕不是现在,也会在以后这做。司老尚书为官那些年,是大蘅国真正给予无数学子考生以及文人墨客发展空间,真正做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时候,本王想要让那盛世回来,让他们手中笔不再只能写符合规范却空洞无物八股文,不再终日担忧自己写什不该写便要被抄家落狱,不再苦闷身才华却因越颁越多禁令而失去本该有风流与深度。本王想要看到,无论是民间还是朝堂上,都能有自己思想。司老尚书说过,思想不可禁锢,既为人理当敢思敢想敢言敢做。本王,希望能让司老尚书这份理想得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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