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要动大多数人,都跟司渊渟有关,而司渊渟又不是会受他摆布之人,他要想在棋盘上落子,便要先让司渊渟接受并同意他下子地方。而这,实施起来远比想象中更难。
他不过是在设计方知礼之死前没有知会司渊渟,便被司渊渟折腾得连自己有断袖之癖秘密都说出来,也不知下次若他真又在对谁下手时惹司渊渟不痛快,会遭到怎样惩罚。
将这些日子以来反复翻阅线报收起,楚岳峙灭外室烛火,直到自己躺上内室床榻,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竟已习惯体内用着玉石异样感,即便是久坐也不再觉得难受。
真不知该说自己这身体天赋异禀,还是因为司渊渟让他用这玉石头不算大缘故。
总之对他来说,都不是什
路,奋起反击放手搏实力却是有。
虽然现在和司渊渟达成交易,但是他也不能百分百信任司渊渟,他即便是能借司渊渟手在方知礼案中把方本和处理掉,也不代表他能借司渊渟权力对其他所有人出手。他不能让司渊渟觉得自己利益受损,在登上帝位前,他需要保证他和司渊渟利益是致,也就是说,在他对任何个大臣出手前,都需要考虑到司渊渟。
这其实是他最头痛事。
他擅长领兵打仗,可是这种权谋之争,总还是道行太浅。当年先皇在位时,他就不曾关心过储位之争,又早早就远离朝堂去保卫边疆,许多事都是尘埃落定后,楚岳磊给他去信封他才知道。
比如当年先皇按祖制立大皇子为太子,不想二皇子与四皇子都有心争储,故而直以来给大皇子使不少绊子,本以为这两人会结为盟友先把大皇子从太子之位上扯下来,没想到楚岳磊隐藏极深先站队大皇子,献计令二皇子与四皇子窝里反,最后个贬黜个在牢中自尽。
又比如五皇子虽生在帝王家,却是个天生痴情种,因正妃在生产时难产尸两命,他伤心过度,最终选择请旨先皇将他自皇室族谱除名,然后脱下身皇子服,孤身前往国寺落发为僧。
先皇膝下七子,除去年幼便因天花病亡故六皇子,这十数年间,他们六个皇子命运都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而如今,连他也走上篡位道路。
不能把排军布阵那套直接用在权谋之争上,他得比领军打仗时考虑更多,更小心地去揣摩人心,针对人性种种弱点来下手。
他没有盟友,司渊渟不是他盟友,只是互相利用交易对象,但也是他最需要也是现阶段唯能在权势上帮助到他人,他每走步都必须顾虑到司渊渟,不能让司渊渟翻脸不认人地站到他对立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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