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令司渊渟要时刻监视楚岳峙,因此司渊渟回话时也道楚岳峙在入宫参
不喜旁人跪着与他说话。他生母原也不过是个普通舞女,宫宴上被先皇看中承恩,曾两次怀上龙胎,他是幸运得以被生下来那个,也是在他出生后,他生母方从才人晋升为嫔。生母是舞女,因此他自小便知自己与帝位无缘,故也从未对帝位有过觊觎之心,更未曾想过要将这天下握在自己掌心之中。本以为自小护着自己皇兄登基后,自己只须恪尽辅佐之责即可,却不曾想到,七年后,自己终究也如同历史上大多数皇子般,在命运趋势下走上谋反篡位之路。
周楫起身,复又低下头像适才般只敢看楚岳峙脚尖,又听楚岳峙说道:“记得,方本和有个儿子,才入翰林院不久,上个月还成亲,叫什名字倒是给忘。”
“王爷,方本和儿子叫方知礼,虽学识尚佳,但生性好色,他新婚妻子亦出身名门,原本已有婚配之人,却不想被方知礼酒后污清誉,这才委屈嫁入方家,属下听闻那女子性烈,出嫁前还曾绝食甚至自残明志,最终是为家族门楣才不得不从。”周楫今晨去查昨夜之事时也并将方家事查个清楚明白,楚岳峙虽未明说,但既然让他去查,便不可能只查方本和这个人那简单。
“生性好色,听起来倒是颇有几分意思。”楚岳峙扶着桌沿站起,看着自己腕上那被铁链捆绑过后留下淤痕,慢悠悠地说道:“派人去给方知礼和此前那些最喜与本王道寻欢作乐纨绔子弟们传话,就说本王近日闲来无事,听闻云霓坊新任头牌生得沈鱼落雁之貌,不仅精通琴棋书画还十分善舞,颇有兴致后日邀诸位同前往品赏。”
他个闲散王爷,上朝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平日既无事可做,就该及时行乐,在管弦嘈杂与钏动钗飞间尽情享受穷奢极欲快活,不是?
次日早朝,楚岳峙以身体不适为由告假。
再过日,楚岳峙再次以同样原因未有参与早朝。
早朝过后,楚岳磊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司渊渟垂手立在旁,平淡神色也看不出多少恭敬之意,更多是事不关己漠然。
楚岳磊脸色阴沉,双手负在身后,案桌上还放着许多未批奏折,那还是已经经过内阁票拟以及两位秉笔太监批红,并由司渊渟审核盖印后才呈上来奏折,可现在,他根本无心批阅。
宫宴之后他就让方本和来给他回话,确定在宫宴上楚岳峙那份膳食中确确是依照吩咐下药。然而那晚无论是在宫宴上还是在宫宴后,楚岳峙都表现正常,第二日还没有半分异状参加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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