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足够
精力去应对高考。”
目光仍然黏在试题上，宋蔚雨头也不抬，只是敷衍“嗯”
声，宋佳鸣皱着眉离开宋蔚雨房间。
他哥哥……越来越不重视他。
刷题到凌晨，宋蔚雨端起已经凉掉牛奶，牛奶出乎意料不是甜，舔掉唇上奶泽，喝完牛奶宋蔚雨关上灯取消闹铃，然后入睡。
第二天宋蔚雨是自然醒，醒来时候是凌晨五点多，近乎个月每天只睡三个小时让他养成晚睡早起习惯，揉揉头发走进卫生间，高考之前他预定几家酒店，他准备去高考学校附近宾馆看看。
到高考宋蔚雨眼睛里神情都不样。他像是被久困海底，仅剩口气等待救援人员受难者。他头顶是海水，压得他喘不过气，周围是牢笼，将他牢牢捆在海底。
救援人员是他光，希他救赎，能带他离开海底远离痛苦。可惜……在深海里，只有凶神恶煞鲨鱼，鲨鱼舍不得对他下嘴，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吃救援人员。
他光，他希望会以身上沾满血样子从上方沉下去，红色血化成烟雾，以鲸姿态，演绎死亡美，受难者惊讶崩溃，他会发疯想要离开牢笼，而牢笼外鲨鱼在水里起舞，荡起阵水波拍打在受难者脸上，鲨鱼庆祝海底回归黑暗，他受难者只有他。
听——牢笼摇晃声音，绝望尖叫声，和毫无会回应期待，无人知道绝望，唯知道人在盼望着他更加绝望，好把他拖进更深、更黑、更加寂静海底深渊，像死样。
片黑暗中，腾升起抹白雾，那是生者希望。
换上衣服，宋蔚雨打开卧室门看到刚睡眼蒙松宋佳鸣，宋佳鸣给他说早安之后问：“哥哥要去哪儿啊？”
宋蔚雨说：“去学
路过鲨鱼轻微抖动尾巴，白雾散……
越是临近高考宋蔚雨睡得越晚，他抱着十点星星入睡，和凌晨点星空说早安，每天只睡三个小时，剩下时间在刷题，背诵讲义，不停地复习那些死板知识点。
偶尔提前结束任务他还能在桌子上趴会，然后在没有背完历史恐惧中惊醒，继续背诵。
高考前几天高三学生全部放假回家复习，宋蔚雨回家直奔卧室，坐在课桌前，熟练打开已经翻烂练习册，对着用红笔圈出来题目点点归纳自己缺点，拿起本子挡住答案，重新做遍题目，力争解题思路清晰、正确、最简。
端着牛奶，宋佳鸣敲门，宋蔚雨说声“进来”，宋佳鸣推开门看到宋蔚雨坐在书桌前低着头，露出后颈肉场景。压下喉头瘙痒，宋佳鸣走过去放下牛奶：“哥哥，你也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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