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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集打开录音笔，里面有个将近四小时音频文件。
他扭头看向窗外。
阳光很热烈，照得云集不由眯起眼睛。
丛烈顶着满头大太阳，在给院子栅栏上蔷薇藤浇水。
那些蔷薇藤枝叶枯瘦泛黄，不知道被荒在那白桦栅栏上多久，看上去就好像这个夏天都不会开花
样。
云集闭着眼睛听完，痛快在几个落款处签好字，直接自己拿起下份。
丛烈舔舔嘴唇，想把他手里合同拿过来，却被云集让开，“休息好，自己能看。”
丛烈看他从茶几下面摸出来副眼镜戴上，舔舔嘴唇，“还是给你念吧，你别累着……”
“你早点休息吧，别管。”云集轻声打断他，不容置疑。
丛烈看着他因为疲倦而泛红眼眶，手指微微攥下，起身上楼。
精神还算不错。
云集也不知道明天自己会是什
状态，只想早点看完省得惦念。
还没到十点，他眼前就已经花成团，几乎要把纸拿到眼跟前，才能看清上面字。
看得太入迷，云集甚至不知道丛烈什时候过来。
直到沙发轻轻陷，他感觉到丛烈在自己身边坐下，甚至没看他眼，“你有事儿？”
云集转回目光，端起桌子上还在冒热气甜豆浆——
作者有话要说：
欸呀呀好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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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脑子不累，云集身体情况不允许他熬夜。
又看两份，他就撑不住上床睡。
第二天早上他洗漱好，发现早点在桌子上，旁边放着张字条和支录音笔。
字条上写着：
“合同都录好，按编号顺序念，嫌长可以开倍速。在院子里，有事儿就喊。”
“看不清楚就休息下，或者还像医院里那样，给你念，你闭着眼睛听。”丛烈不敢心疼得太明显，说得云淡风轻。
当初允许丛烈住过来，就是为工作方便。
云集把合同递给丛烈，个多余字都没有，“从第十六条开始念。”
丛烈逐字逐句地认真念着。
他念得很清楚，只是把嗓子像是破铜烂铁打，路念路支离破碎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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