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四支烟抽完，丛烈把自己身上
外套脱下来抖
抖，散掉上面烟味。
刚下来电梯，丛烈就感觉不太对劲。
病房外走廊里
切如常，但是他心里突突厉害，忍不住朝着云集病房小跑过去。
护工大爷又在门口坐着听单田芳，看见他还打招呼，“回来？”
丛烈边跑边问：“云集呢？”
直至今天，网上都没有任何关于云集受伤报道和讨论，消息封锁得极为干脆利落。
瀚海关于云集对外声明也极为简单：抱恙。
而就在他出事第二天，旺财在市中心整栋办公双子楼就连夜摘招牌。
从张家到朱家，那条相关资本链都集体注销，连和尚带庙地跑。
而且网上也再没人提起过这家公司，就仿佛之前从来没有存在过这
家赫赫有名娱乐大户。
丛烈出病房，根本没去看嗓子，直接坐电梯就上医院天台。
过去云集胃疼让他陪着去医院他不肯。
现在云集伤得这重，却连扶把都不让他扶。
就着雨前湿润风，丛烈点支烟，打开手机看消息。
云集生病这段时间，丛烈虽然也没去工作，但是直在留心瀚海，避免切岔子。
护工大爷就在旁边，他不想说得太直白。
“谢谢你，但是你还是先去看嗓子吧，
这儿不用这多人。”他又劝丛烈走。
丛烈没抬头，“大爷个人可能扶不住你。今天护士说走五十步就行，扶着你走完，就去楼下看嗓子。”
云集没说话，甚至没有再看他。
大爷和丛烈边个把他扶起来时候，云集忍不住皱皱眉。
护工大爷回头看眼，“噢，他家属
这种罕见斩草除根，细数整个名利场也没几个人能做到。
太没悬念。
丛烈靠着天台栏杆连抽三支烟，心里闷痛却始终消不下去。
他在手表上卡着时间。
云集走完路应该差不多就得睡会儿，他得回去守着。
当初云集出事，他第时间就准备找旺财算账。
过去他不太掺和名利场错综复杂，但说资本他也不是没有。
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他也要把云集公道讨回来。
结果他还没出手，旺财就消失。
没有任何挣扎涟漪，旺财就像是水面上被游鱼吞吃蜉蝣，夜间悄无声息地死个干净。
丛烈立刻注意到，“疼？”
“五十步，走完你就离开，是吗？”云集偏着头看他眼。
认真得让丛烈心里空。
他愣下，立刻摇头，“现在就走，你别跟自己较劲，马上就走。”
怕云集还较真，他路向外走路叮嘱，“你慢慢，马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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