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烈手指在耳钉上方停留两秒,重新盖上盒子,带着莫名不舍与虔诚,把它放回去。
他在家里总共也没耽搁个小时,回医院时候却发现傅晴已经来。
云集病床被摇起来点,两个人正在说笑。
云集脸色还是不好,但是明显已经有些血色。
傅晴正在给他削苹果。
甚至他心里还以为自己会有些淡淡反感。
钻石,耳饰。
他母亲就是为对亮晶晶耳环,葬送自己原本明媚生。
但是他没有。
他只感到想要,心绪汹涌着想要占有。
丛烈摩挲下那个已经被握得温热小盒子,把它原封不动地放回衣柜里。
从包装上来看,那应该是给他礼物,只是还没来得及送给他。
丛烈又看两眼那个小盒子,果断地把柜子门关上。
把饭菜装进保温盒里,丛烈又检查遍查小理吃和水,穿好衣服换好鞋,在门口站几秒,门把手都要拧开,手却停住。
他放下手里拿着大包东西,快速踩掉脚上运动鞋,光着脚跑进云集卧室,打开那个米色小方盒。
又炒两个简单菜,白灼份虾。
等米饭功夫,他到衣柜里找给云集换衣物,拉开抽屉找内衣时候,突然碰掉个小盒子。
丛烈弯腰把盒子从地毯上捡起来。
米黄色小羊皮质地,用同色绣线朴素地绣着个张扬花体:Chung。
那是“丛”作为姓氏英文拼写。
个红富士被她削得坑坑洼洼,起头那块已经开始泛黄。
看见丛烈进来,傅晴好像还有些惊讶,“哟?丛老师今天不是有排
他甚至仿佛感受到自己用耳钉后面尖锐金属针直接刺穿自己没有穿过洞耳垂。
金属和血液交融感觉那真实,就好像他抬手,就能摸到被洞穿血肉。
他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或害怕。
但是那枚耳钉只是安静地躺在丝绒底托上,毫不吝惜地从每个角度散射着缤纷火彩。
好像枚甜美休止符。
里面是枚耳钉。
枚单颗钻石、闪闪发亮耳钉。
只是眼,丛烈就非常笃定它属于过自己。
并不是因为盒子上绣着他姓氏,而是种无根无源确凿:这就是东西。
但丛烈又无比地确定他是第次见到这枚看就价值不菲钻石耳钉。
丛烈盯着那个小小盒子,很轻地在那串字母上摩挲下。
这很明显是个礼物。
只要他按下那个铜色按扣,里面东西就会展现在他眼前。
厨房里突然传来压力锅释放喷气声,“呲”声,很响。
是米饭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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