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吗?可以走吗。”
笔录室门把手很凉,握在手里像是块冻结实冰。
寒意顺着手指漫上手腕,冻得丛烈整条胳膊都几乎抬不起来。
“啪。”
客厅灯开。
桌子上散落着些照片。
最上面两张里有光秃秃、烧焦玫瑰花,还有表盘完全破碎手表,连表针都少根。
“对,是在跟他打电话。”他对着件警服崭新年轻警员说道:“们发生争执。”
他声音很平静,几乎像是平铺直叙旁白,甚至缺少最细微起伏。
“谈话内容?这部分答案有权选择保留吗?”
救护人员抬折叠担架上来。
但是云集疼得舒不开身子,是丛烈路抱下楼。
在救护车上,丛烈也直跟在云集身边,时不时叫下云集名字。
医生在问他话。
丛烈回答得很麻木,“是,有心脏早搏病史。”
烦就大。
可除云舒……
“云集!”丛烈看见云集躺在地毯上时候感觉浑身血液都凝固。
他立刻扶着云集平躺下,从抽屉里翻出药来喂进他嘴里。
打过120电话,丛烈跪在云集身边,直盯着他胸膛。
柔和、橘黄色光线均匀地撒下来,照亮房间里茶几、沙发、电视、钢琴。
对方问他什,丛烈听不清,但是他能感觉到细微气流从自己唇齿间游走,带来轻微寒意。
“不,还没见到,他弟弟会去辨认,想没有必要到场。”
“是,是他合法伴侣。”他甚至听见自己机械地笑,“丈夫为什定要到场?还有很重要演唱会,没有时间做这些不相关事情。”
“矛盾?”丛烈感觉到雪白灯光在自己瞳孔中燃烧,“们之间没有感情,也谈不上矛盾。为什结婚?他要求。”
“不,警官,没有受到任何胁迫。”
……
“是,他很容易胃痛。”丛烈坐在笔录室,感觉白炽灯光线很刺眼。
“疲劳驾驶?”
“对,行车记录仪显示他连续驾驶将近四小时,他在电话中和你提到过吗?”
“不,不知道。”
看到那原本急促起伏平缓下来,他也没敢松懈,边给云集顺胸口边侧耳俯在他唇畔,小声地叫他,“云集?云集?”
苦涩药丸在舌下缓慢化开,胸口窒闷沉重感也随之被驱散,疼痛却重新席卷而来,占据整个胸腔。
心脏跳跳仿佛又要脱拍。
云集忍不住地蜷起身子,用手用力压着胸口。
丛烈伸手把他小心撑进怀里,替下他手,下下在胸口揉抚,“车在路上,马上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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