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滢上过香,也陪着跪下去。
端端正正三个头磕完,掺着婆母起身。
谢母举眼看她,蹦出句温存话:“这些日子,你辛苦。”
又拂起嘴角:“总算没有看错,你跟儿果然登对。”
这话不知该作何解,司滢便回句:“婆母放心,夫君肯定很快能脱罪。”
请旨拘人必有实证,而证据中,不外乎人证与物证。
初时拘他,是因在福船船工中寻到可疑人员,并顺藤摸瓜摸到工部位次官身上,且于其宿处发现重要,还未来得及销毁往来书信。
而那些书信,出自谢枝山。
再据袁大人佐证,曾不止次见过谢枝山与那次官私下往来,甚至密谈。这样来,便愈发坐实书信出处,跟着,便是那次官招供,供出确受谢枝山指使,才对福船动手脚。
至于轼上动机,便是天子问都不用问。
天子旧疾复发,头个原因是带病纵欲,身子亏损得厉害。
这来,与庞贵人事也没能瞒住。
其它妃嫔惊怒至极,齐向皇妃请示,要求严惩庞贵人。
皇妃是个泥性子,先时还顾虑天子真心宠爱庞贵人,不该这时候就发落,可架不住六宫声怨滔天,只得默许。
于是有妃嫔结伴,亲自带着人去棠明宫,却不料走那趟,意外搜出结欢香。
老太太抠抠袖子内衬,冷不丁问:“万案子被人压,他当真出不来,你怎办?”
司滢垂着眼:“那……便为夫君守着。”
这话该是般当婆母都爱听,可老太太抬眼,诧异地照视过来:“家里有个寡妇就够,你年轻轻连孩子也没生过,有什好守?”
走出家庙,下人庭扫
原本切具齐,但谢枝山拒不肯认,且于会审之时提出诸多疑点,将那次官问得张口结舌。尔后,便是有人发现那些书信笔迹大有问题。
唤吏子细细比对,竟得出仿写结论。
至此,谢枝山更是坚称自己受人构陷,请求案子上到御史台推鞫,还他清白。
这样消息传到谢府,自然令人为之振。
婆媳两个去家庙,谢母对着蹲在香案上灵牌作揖不止:“祖宗保佑,定要查明真相,让儿快些出来。”
据太医院所说,这香方子出自野籍,既能芳体,亦有催情之效用。
这已经不是惑主事,往大里说,也算弑君。
这样事,谁听都惊出身冷汗,庞贵人重新被拘禁起来严加看管,不论天子救治得如何,她少不得是个死字。
太后与天子均抱恙,还都病得不轻,宫里人人都提着心,度栖栖又惶惶。
而在这个当口,大理寺又传来消息,说是谢枝山案子,出现几处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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