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然之中,他呼吸从鼻尖撞到腮,再洒到耳,接着送话:“刚才哭多久?没来得及照镜子吧?脸上粉都花,还有鼻子破皮,知不知道?”
唇息搔弄耳穴,司滢眉心颤。
她往外挣挣。
是报复,这定是报复,这人坏透!
果然他纯良地笑,挺直腰后朝她飞个眼:“近墨者黑,跟你学。”
“没……”司滢吓成个老实疙瘩,在他锐利目光中软腿:“真不是故意,你信。”
才说完,脸就落到谢枝山手里。
他在作弄她,拿她脸当面团,先是把嘴捏成个吕字,再往上,掌肉顶住她鼻尖,指腹则被她腮旁浅涡咬住。
再过会儿,他挑住她下巴,脸也凑下来,寸寸,近到两个人睫毛要打架。
大概意识到要发生什,司滢瞠着对眼,几乎忘喘气。
在屋子里打转,人像死不瞑目似,嘴里没停在念:“你存心,你定是存心……”
她有股拧劲儿,他早就知道,可他没防着是,这人还有满肚子坏水,敢跟他耍花腔!
果然倒贴就是不值钱,焦心劳思,患得患失,全指他个人受。
先认爱人最没地位,他悔极,早知道就该矜持些,也不至于任她颗牛胆生得越来越壮,直接拿他当纸糊捣弄!
气得嗓子都硬,谢枝山质问:“这样耍,你良心痛不痛?”
这到底是哪样无聊桥段,司滢捂住鼻子和大半张脸,不叫他看自己丑相:“你刚学会走路吗?这样欺负人,有什意思!”
“欺负你?”谢枝山冷冷地笑,带着脸上线红渍,是刚才在她唇上蹭口脂。
他渺着眼看她:“这就叫欺负?真
怎吵着闹着,突然要这样?
离得近,好像都知道彼此在想什。谢枝山笑起来,眼里像有浅金光晕,锁着人魂。
他再度逼近,唇锋已经碰着她,手也从脸上游到后颈,松松地揉\\弄着。
司滢木木,脸上滚起层层羞色,眼皮好像没力气,开始有耷拉迹象,整个人好像被他气息包围。
伤手在家养着,他今儿应该没刮胡子,新生簇看不大见,但照样扎得人发痒。
他脸上那条刮痕已经消,本来雪白清透脸,这会儿连脖子道红,足可见有多愤慨。
司滢张张嘴,却百口莫辩。
绕几圈,他最终回到她跟前,眼里那份静滞,看得她小腿肚直哆嗦。
时动念加两句感慨,闹得他这样动气,司滢后知后觉地害起怕来:“表兄,错……”
这时候认错有什用?谢枝山字咬:“你是不是以为伤员什都做不,才来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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