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营救并非谢大人所为,还是
梨木地板,刷在表面桐油早没那层光泽。楼上该是有人起身饮水,踢踏走路,步点响耳。
室内烛光微茫,在徐贞双脸上洒出白苍苍绝望:“倒是后悔,当初没有听爹话,嫁给他。”几乎每说个字,便有滴泪滑到颌缘。
“是后悔听话害他吧?”赵东阶握住她手,歪着头笑:“你说,你爹要知道你害过他得意门生,九泉之下,会如何训斥你这个不孝女?”
说着,将徐贞双手引到自己脖子间,感受他喉结仰动:“你也有苦衷,怪你那位娇生惯养弟弟吃不得苦,好好边城不待,居然敢逃……无端害你被连累,行那无耻之事。”
徐贞双闭上眼,把头撇到边:“滚。”
阶散漫地欠欠嘴,伸手掐住她:“可惜当初,没毁你这张脸。”力度太大,重到快把两腮捏成团:“要是擦铅,面中破脓留个窟窿,你还能这横?”
离得太近,徐贞双背上飞起层热汗:“铅是你投?”
“不然你以为是谁,袁逐玉?她有那大胆子?”赵东阶松松手劲,指尖游到她下巴,再停在唇珠来回地划。动作露骨,说不出暧昧。
徐贞双咬牙:“野种,下贱野种,阴劣沟鼠。”她心里恨出血,说话越便发尖利:“权位再高也掩不住你是个私生子,母不祥野种!有娘生没娘教六趾怪物!”
骂完,陡然被放倒在地面。头磕在片掌心,男人跪在她身侧,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是无比屈辱姿势。
赵东阶嗤地笑:“当你这里是香闺,本官很稀得待?”
他抽出手,任由徐贞双后脑勺磕到地面,发出咚地闷响:“贱籍女,沾本官身,本官都嫌脏。”
说着起身,再不看徐贞双眼,顶着濯濯清晖出教坊司。
随从虾着腰迎上来:“大人,如何?”
赵东阶平着声:“徐文禧被救走事,她应当不知。”
“真是姐弟连心,昨日令弟也说这样话,堵不住他嘴,便只能是切他截小趾,这才让他停下来。”赵东阶俯低身去,在她下唇轻轻咬咬:“要看?”
汗上两鬓,迫出蠕蠕爬动细痒,徐贞双抵开他:“放弟弟。”
“放他去哪里?犯官之后又是逃犯,不护着他,怕是见光就要被衙门拉去砍?”
“你说事,已经替你办过,你答应要放文禧,放弟弟!”徐贞双呼吸急促起来,妄想与这天生坏种讲道理。
赵东阶微微笑:“办过,不等于办成。谢枝山不还好端端活着?你今日去道场,焉知围观那多人里,没有你旧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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