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行?司滢当他脑壳真摔坏:“还是让人请大夫过府瞧瞧吧,表兄像是伤得狠。”
谢枝山无奈:“觉得这事……最好别要声张,你说呢?”
这话倒是管用,司滢有些依违不决:“那怎办……”又嚅嚅嘴皮子:“表兄痛吗?”
不提还好,提,谢枝山又想到方才那阵销魂痛。伤到那处,他怕是有日子要受束发罪。
“是有些痛,别动它就行。”谢枝山试着动动,觉得这样坐在地上太不雅:“扶起来罢。”
这太折磨人,好险不是被正面抱着,然而即使如此,他也得拼着极大忍耐力,那颗心才没有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然而没能享受多久,阵巨痛把他生生给摁出个激灵,死去活来,浑身上下过电似,他痛吟着睁眼:“你……做什?”
司滢看看手指头,本来是想摸摸他那伤口有没有出血,没成想把他给按醒。
这是意外之喜,司滢叠声唤他:“表兄醒!”
谢枝山不好再装,于是低低长吟着,眼帘半收,幅将死不死没力气模样。
廊子里静下来。
看着昏迷在地谢枝山,司滢发着愣,煞住。
几息后她渐渐回过神,拔腿奔过去:“表兄,你怎?”
谢枝山闭着眼,没有半点反应。
司滢彻底慌,想起他摔下去时候好似听到声闷响,便蹲下身把他扶起来,手往后脑勺探,隐隐摸到个凸处。
司滢听话照做,可手伸过去时,谢枝山居然颤下:“你……摸做什?”
字眼使得太敏感,司滢迷茫地歪着头:“不是让扶你起来?”
那也不必要摸他腰罢?谢枝山面红过耳,但随即又想
肯定是磕伤脑袋,司滢后怕极:“,不是有意……”
“没事,你别急……”说让人别急,然而谢枝山脸惨白着,近乎是说句喘声,柔弱不能自理。
在司滢看来,像是有出气没进气。
她越听越恐,让他别说话:“表兄存存气,去唤人过来。”
“别,”谢枝山制止她,又是好阵喘:“……不用唤人,缓缓就好。”
这下更是炸庙:“表兄……表兄你醒醒,你别吓……”声音里已然带些哭腔,司滢举目四望,到处都是黑洞洞,他那两个近随也不晓得跑哪去,竟然个都不见。
从大人变回表兄,谢枝山靠在她怀里,简直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很慌,又是摸他脑袋,又是探他鼻和颈脉,而她香气冲入鼻门,直抵心尖……
当然最重要是,被这样抱着,他头颈陷在堆不像话柔软里。
并非四六不通毛小子,谢枝山大致能猜出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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