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空少语速飞快地告知大家飞机即将备降在哥城机场,请所有乘客不要走动,不必惊慌。
这种情况下惊不惊慌也不是理智能控制。
余宴川耳膜有些疼,他实在是和飞机旅行犯冲,这次更是拉上林予起倒霉。
他跟林予倒是缘分很深,不求同年同月生……
他瞥眼林予,发现他看上去比自己更冷静。
航班原本是晚上十点左右到达,到达大厅里有不少等候接机人。
谭栩养成时刻带着充电线习惯,电量刚掉到七十之下就赶紧插上充电口。
这等就是二十分钟,直到他专心去听广播时才发现不对之处。
谭栩走到电子显示屏下,国际航站楼航班信息表上红大半,从东边过来航班不是延误就是取消,且全部是途径处天气恶劣地区。
余宴川航班上写个备降。
须见面后亲自和余宴川说,他不能给余宴川留个无法收场残局,自己却被关在家里出不去。
良久,谭鸣才说:“尽力,但只能做到这里,其他要靠你自己。”
“好。”
他尾音还没落下,电话便被匆匆挂断,颇有些落荒而逃意味。
谭栩在外面溜达几圈,再次回到办公室里时,何明天正面色凝重地看着电脑,全然不似几分钟前悠闲样子。
余宴川说:“别担心。”
说三个字,自己个字都没听清,耳鸣时有时无,他索性闭上嘴,照着指示趴在前面椅背上。
飞机降速稍快,但没多久就再次恢复稳定,机身不再剧烈摇晃,广播中再次详细解释飞机即将备降缘由,是前方天气状况恶劣,大面积雷雨风,bao无法绕飞。
余宴川清清嗓子,发现听力也跟着恢复,转头看向窗外,这个高度已经隐约可见大片连绵起伏山脉,是全新风景。
预计到达时间:空白。
人生无常,迟早都要经历些离谱又荒唐事——谭栩是这样想。
——其实余宴川也是这样想。
在氧气面罩弹下来时,余宴川手心里出汗都快能淹死条鱼。
飞机被裹挟在气流中,能明显感受到忽然提速上升与下降,虽然看舷窗外属实看不出有什不同之处,失压也并不明显,但机舱内处处透露着“很危险”意味。
“怎?”谭栩问。
何明天“啧”几声:“不太好,但是……算,可能是想多。”
他说话语焉不详,谭栩心思没放在他身上,也就没有追问。
何明天倒是非常贴心,谭栩不问他就不说,来去把这个无人在意插曲抛之脑后。
直到谭栩晚上到机场后,才隐约明白何明天那句感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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