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老爸老妈正站在他面前，神色凝重。
在十分钟前，他刚和怒火滔天
爸妈在电话里吵
架，现在这二位模范夫妻找到学校，准备把他带回家冷静段时间。
爸妈生气原因很简单，有人给他俩发秘密邮件揭秘他们小儿子性取向，谭栩被人脚踹开柜门。
这个告密人是被逼到绝路上无力回天罗源，罗源没有对自己邮箱做太多加密，很轻易就能查出来。
但谭栩并不在意是谁在背刺，他只在意这切发生在这个关键节点上。
“吃早饭吗？”余宴川坐到他身边。
“吃。”林予说。
余宴川掏出手机给谭栩发消息，又顺手从羽绒服口袋里拿个毛绒圣诞老人，递给林予。
巴掌大娃娃，林予愣愣，拉开圣诞老人屁股上拉链，弹出来几颗糖果。
“圣诞礼物。”余宴川解释句，突然有些尴尬。
在国内读高三时也雷打不动。
月底是国内考研笔试，余宴川听说林予不参加考研，便在咖啡店约见他面，问他打算什
时候回国。
林予态度不再像夏天时那样强硬，他捧着咖啡看会儿街景，说：“你什时候走？”
余宴川说：“23号，平安夜前天。”
林予若有所思地眨眨眼睛，最后说：“那
留下来，到时候和你起走吧。”
他不能被带走，说好听是冷静下，其实就是想把他控制起来而已。
谭云锋态度强硬，不留给他半点对此辩解余地，许泉则是进入喋喋不休伤心阶段，张口闭口是你哥怎就没这个毛病你怎不跟你哥学。
也许是谭栩这多年贯表现得懂事乖巧、阳光上进，将此时叛逆形象烘托得更加令人难以接受。
最听话小儿子不光做离
林予捏几下圣诞老人胡子，许久后才笑笑：“谢谢。”
检票口很快就开放，余宴川在谭栩聊天框里有搭没搭地聊着，谭栩回复很慢，似乎是正在那边忙碌。
余宴川看着检票登机队伍，问道：你在忙？那回头再聊吧。
谭栩正在输入中持续半个世纪，最后说：不莽。
——谭栩按下发送键之后才发现打错字，但也没有时间撤回重新发。
余宴川答应。
临近圣诞节，谭栩每天都比他还要急切，让人分不清这是在急着等他回来还是在急着等学校offer。
年底票不太好买，余宴川买到最早趟航班，天没亮就要出发。
街侧商铺都换上圣诞节主题装饰，他站在这个往返过无数次轻轨站旁，乘车去往机场。
林予比他到得早，只背个小号背包，半张脸裹在围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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