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宴川第次这疲惫,气沉丹田才挤出来半句话:“糖。”
谭栩剥颗塞进他嘴里,又捏着他下巴:“躺着吃糖容易噎死。”
余宴川巴掌拍开他手:“不是傻子。”
他们不需要事后缱绻这个环节,两个人默默发会儿呆,谭栩拿好衣服就去浴室。
他今天确实气不顺,不止今天,长这大不管什时候看到谭鸣都会气不顺。
进行到半时供电恢复正常,客厅内灯光大亮,堪堪照进敞开卧室门,余宴川睁开眼睛,可以看清楚谭栩脸。
半仍旧隐藏在,bao雨下黑暗中,另半被微弱光勾勒出轮廓棱角,眼里是发泄情绪痛快。
余宴川第次知道他有这样奇妙刺激点,在看清他眼底情绪这刻不自觉呼吸紊。
他反应太大,谭栩低声骂句,抓住他长发按在枕头上,他被迫侧过头,天边道惊雷,他猛地弓起身。
阵雨终究是阵雨,狂风不再试图砸穿玻璃,天光缓缓回亮,但听声音雨势似乎还没见小。
上午室外不相上下,余宴川走过去,两指抽出他嘴里含烟,按在烟灰缸里。
“晦气。”他推开卧室门,挂在墙边捕梦网被风吹到地上。
他停下脚步,反手把跟在后面谭栩推出去,两个人走向对门屋子:“谁提去谁屋,反正不想洗床单。”
谭栩房间简洁宽敞,终于不会像上次样在推搡里扬飞整套塔罗牌。
昏暗房间里只能听到隔着层窗玻璃淅沥雨声,在喘息声里有些失真,衣料摩擦声被无限放大,余宴川在头晕目眩推倒爬起来又推倒又爬起来里,抽空说句话。
这个比他早出生四年哥就像挂在毛驴头上假苹果,毛驴懒得追着走,赶驴人还得在旁边拿鞭子抽。
他记不清
余宴川只手垂在床边,闭上眼就仿佛能听到他亲哥在耳边念经。
鬼混归鬼混,事业不能忘,男人要自爱,不能太放纵……
他精疲力竭地抬起胳膊在床头柜上摸着。
“当炮友第二个规矩,上完也不许抽烟。”谭栩说。
他还跨坐在上面没有动,左腿牢牢卡着余宴川腿,让他不得不微微抬高个角度。
“当炮友得有个规矩,以后上床之前不能抽烟。”
谭栩衬衣早就被丢到床下,只剩条半散不散领带空荡荡地挂在胸前。
他手还压在余宴川手腕上,直起身想想,从床头柜里找枚薄荷糖丢到嘴里。
这是谭鸣那个大酒店最喜欢薄荷糖牌子,前台旁边琉璃碗里装得满满当当。
咬开有草莓流心,冰凉薄荷味在舌尖绽开,口腔与掌心温度宛如冰火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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