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廷川也没有问,他走进浴室,在还未消散的浅淡香气中淋浴。
等他出来,室内只剩下助眠灯,陈遇喊了他一声:“廷川。
“阿遇?”孟廷川敲了两下门,“你在泡澡吗?不要太久。”
“嗯。”陈遇鼻音有点重,孟廷川顿了顿,问他:“阿遇,你在做什么?”
陈遇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才说:“马上就好。”
他说着马上就好,孟廷川有等了十几分钟才等到浴室开门。
因为要泡澡,浴室的换气装置开到最大功率,门打开的时候没有太多水汽,连镜子都是干的,只有被陈遇带出来的漂浮着的香气。
以陈老板平时不加锻炼的生活习惯来说。如果不是前十年过得足够禁欲,短时间内那么高的频率大概确实需要好好补补。
但他毕竟禁欲了许多年,底子还行,陈遇觉得不是很需要。
他也给孟律师夹回去了。
孟廷川看着他,笑了一下,分明就是故意的。
饭后陈遇也没真干坐着,收碗擦桌子,开窗通风,然后给孟律师带回来的花修枝。孟廷川刷完火锅刷花瓶,买花瓶一块儿送的刷子挺好用,长度合宜,软硬适中,其实刷起来也很快。
了视线。
孟律师轻笑:“去吃饭吧。”
自己炒的菌菇锅底比买的番茄锅味道更好,陈老板反思:“还是不能偷懒,以后自己炒,下次试试排骨鸡架熬汤。”
“高汤还可以多熬一点冻起来下面。”
“好,要买整鸡还是鸡架?”
孟廷川品鉴过很多香水,此刻却说不出这是什么样气味,明明是清冷的甜,却莫名有种勾人心魄的缱绻。
大概因为是陈遇身上传来的。
大概因为陈遇此刻穿着他的睡袍。
孟廷川的睡袍穿在陈遇身上,有一些大了,贴肤垂感好的料子挂在身上,勾勒出清瘦的身形。露出来的肌肤泛着红,不知是不是热水泡的。
他们的视线交汇,陈遇什么都没说。没有说为什么穿着他的睡袍,也没有说为什么在浴室里待了那么久。
他刷完陈遇也配好花了,一束一束插好放归原位。
“阿遇,我要健身,你要一起吗?”
陈遇拒绝了:“我想泡个澡。”
“好。”
陈遇这个澡洗得有点久,孟廷川从楼上下来他还在浴室。
“整鸡好了,上次看见有个整鸡改刀的视频,可以练习一下。”
“好。”
陈遇对做饭很有兴趣,有一大半要归功于孟律师的捧场,他的捧场不是敷衍地应,是真的参与讨论,也不光是嘴上捧场,会帮忙一起做。
孟廷川给他夹了几片涮羊肉,还有一筷子陈遇今天才从花园里割回来的韭菜:“辛苦阿遇,补补。”
陈遇看看他,再看看羊肉韭菜,总觉得他话里有话。